“小弟!小弟!”見齊一鳴嚇得人都傻在了太師椅上,邵奇峰上去左右開弓給了兩個巴掌,總算把齊一鳴嚇飛了的魂魄給抽了回來。
“二哥,不然我現在就回玄境國去吧,這日子不是人能過的啊!”齊一鳴帶著哭腔,吃苦的日子不是沒有經過,但是這當曾虎的徒弟似乎是條十死無生的絕路。
“你也不要太過悲觀,”邵奇峰意識到自己剛才講的盡興,倒是把齊一鳴給嚇了個半死。“現在你師父她,已經成熟許多,應該是能做個好師父。更何況,這煉器大師的弟子,多少人打破頭都搶不到來做啊!”
搶到了還是被頭打破… …齊一鳴絕望地想。
見小弟依舊沮喪,邵奇峰也有些過意不去,畢竟眼下齊一鳴落到現在這邊境地,與他可是脫不了幹係。
“也沒那沒糟的。你師父其實多數時候都在閉關。十多年前她就與九娘兩人帶了兩個弟子去過起了隱居生活,那兩人一直都很是平安。”
“那他們現在人呢?”齊一鳴分明在剛才那些木牌牌中見到了零九一四五、零九一四六兩個牌位,哪裏有一點平安的樣子。
“這個… …這就要從九娘說起了。”邵奇峰撓撓頭答說。
九娘原本叫做酒釀,隻是虎賁都城虎睛一間三流酒肆的一位製酒老頭。曾虎此人除煉器之外愛好不多,獨愛好酒。酒釀做了大半輩子的酒,很有幾手自己獨特的絕活,其中一種名為“聞香虎骨酒”的烈酒,很是被曾虎喜歡。
曾虎隱居前,擔心自己再喝不到“聞香虎骨酒”,幹脆就去那酒肆掠了酒釀就跑。這酒釀偏偏跟曾虎很是投緣,倆人常在一起研究製作新品種烈酒。曾虎更是把自己百多年的積累珍藏拿出來供酒釀研究,這其中很是不乏一些天材地寶、魔獸皮毛、骨血,南洲大陸特產古怪食材之類。酒釀自己除釀酒之外,見識有限,對這些材料隻好自己親自品嚐再決定是否用作釀酒食材。他一個平凡老頭,雖然被曾虎指導著練了些魔功,但是身體還是比常人好不了太多,這樣瞎吃亂嚐的,腦子便有些錯亂。後來他就認定自己是個黃花大閨女,硬要和曾虎結拜了姐妹,他還要做妹妹,非要曾虎叫他九妹,對其他人說自己名叫九娘… …
曾虎見酒釀變成這樣,心裏大概是有些愧疚,也就順著他的意思,讓自己的徒弟也稱呼這個老頭九娘,自己喚他妹妹。久而久之,倒也真的就把他當了自己的親妹妹一般看待。邵奇峰說到此處,似乎是想到了九娘那身著女裝,嬌羞害臊,卻是一張老男人臉的矛盾樣子,登時晚飯就在腹中翻騰,差點吐了出來。
“要說起你這前麵的兩位師兄發生的事情,也與這九娘脫不開幹係。”邵奇峰強咽了口唾沫,繼續講了下去。“兩人一姐妹相稱,一起研究釀酒。閑時九娘和你兩位師兄一起跟你師父學些魔功,原本一直是相安無事。知道隱居的第三年,九娘發明了一種新酒。當時酒還沒起名字,九娘邀了你師父品嚐,因為平素與你兩位師兄相處不錯,也叫來一起嚐鮮。
那日幾人是喝的醉生夢死,直呼過癮。第二日天亮,你師父她發現自己容顏竟回到二十歲的樣子,比起她功成之後再未改變的四十二歲的時候,那是年輕了二十年的感覺。此時九娘來找她,也是欣喜自己由老頭兒的模樣成了個中年的大叔臉,亦是年輕了二十餘年。兩人歡呼跳躍,一起慶祝了半天,才想起你那兩位師兄遲遲沒有出現,便去尋找… …”
“然後呢?”齊一鳴聽得心急,想知道兩位師兄的情況,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邵奇峰略帶遺憾的搖搖頭,“你知道的,你師父吸取了第一回的教訓,後來再不收年齡太大的弟子。品酒那一年,你那四十五、四十六兩位師兄,一個十七歲半,另一個剛滿十五。喝下那能讓人年輕二十歲的酒後,他們… …不知道回到哪裏從新投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