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三天之後,九娘大人總算恢複了神智,剛好也忘記了幾日前與曾虎之間的小別扭,又開始歡歡喜喜的料理起一切的家務。齊一鳴總算鬆了口氣,從繁重的勞動中解脫出來。
“小四七,今兒天氣不錯啊!”曾虎剛剛喝了點酒,冬日裏燙的暖暖的燒酒配上九娘鹵製的五香牛肉,真是渾身舒坦,說話也帶了幾分懶洋洋的的味道。“既然九妹她已經好了,那正好,我們該開始正式的訓練了。”
原來前幾日每天被打個半死的情形還隻是熱身?齊一鳴心裏叫苦,自己現在隻是個凡人的身體,沒有魔功的幫助,那些受傷的地方恢複的很慢不說,因為受傷而行動變慢又會被師父的鞭子給打個半死,簡直就是看不到希望的生活啊。齊一鳴此刻並不知道,眼下他埋怨的日子,會為他以後的生活打下怎樣的基礎,甚至,沒有這樣一段飽受折磨每天痛不欲生的經曆,他可能無法成為以後改寫史冊的那個齊一鳴。
雷剛兩日前蘇醒過來以後,倒是來看過齊一鳴,但是看見曾虎手中高揚的長鞭,就遠遠地給齊一鳴打了個招呼,說了幾句要好好跟師父學習、珍惜機會之類無關痛癢的話,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邵奇峰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齊一鳴自從拜了師父,幾乎沒有再見過他,想必此刻過的頗為瀟灑。齊一鳴想起這個二哥就恨得牙癢癢,這個二哥簡直就是推他進火坑的罪魁禍首。
“哎呀,上師今日精神不錯嘛!”曹靖搖著折扇晃晃悠悠的出現在廂房門口,“這小子還不錯吧!”曹靖順手拉了齊一鳴的腦袋夾在自己腋下,這麼冰天雪地的天氣,這死胖子竟出了一身汗,齊一鳴的腦袋挨著死胖子汗津津的胳肢窩,聞到一陣陣的古怪臭氣,差點吐了出來。
曹靖對齊一鳴的反應完全無動於衷,另一手合了折扇,在齊一鳴的腦袋、肩膀、屁股各處戳戳點點,像個販子在給顧客介紹自己的貨物一般,“你看這小身板,還有點肌肉,哈哈。我就說他這天分不錯,做上師您的徒弟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你有話就說,有屁快放!”自從曾虎看上了邵奇峰之後,作為陪襯的曹靖在她眼裏是愈發不順眼了。
“上師啊,你收到得意愛徒這件事實在是值得慶祝,你看,作為推薦人,我也算是慧眼識珠,那個千年的首烏頭,能不能少要幾個啊?還有那個您說要玄境國特產的冰藍玄晶,最近邊境局勢有點緊張,您看能不能緩緩啊。哦,還有… …”曹靖見曾虎的臉色越發不善,沒敢在自顧的說下去,放開了齊一鳴,垂手在一邊站著等候曾虎發話。
“這小子你還好意思用來跟我討價還加。我告訴你,調教他還不知道要費我多少力氣呢。說到這了,我倒是想起來了,你給我準備些東西,你剛說的那些就可以緩緩。”曾虎上下打量著齊一鳴,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看的齊一鳴又開始為自己擔心起來。
一聽這話,曹靖來了精神,當初他請曾虎出山,許諾不論煉器或是生活需要什麼,他都一力承擔,並且保證最快、最好的送到曾虎手中,當然以他的實力,本是競爭過不秦家或者二皇子之類的對手,不過曹靖手中還有邵奇峰這個底牌,總算說動了曾虎。可畢竟曹靖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皇子,明麵上光鮮,實際褲兜裏可是摸不出幾個銅板,又沒有自己的封地,曹靖的日子過得也算是皇室子孫的恥辱了。真等曾虎到了自己府中,曹靖才是有苦難言,什麼天上飛的水裏遊的,什麼重金難覓的上等食材,曾虎要起來那是毫不嘴軟,就是為了拿去給九娘研究新品種的酒。這些也就罷了,畢竟有錢能買到,曹靖自己勒緊褲腰帶,連吃飯都隻去街邊的小店,也算勉強能夠供應。但是曾虎自己煉器所需的天材地寶那可就更嚇人了,動不動就要那些上等魔獸的心肝、骨頭、牙齒、眼睛之類,那可是花錢也買不到的啊。若不是曹靖本身就沒了頭發,這會兒怕是也要給急的掉光不可。現在曾虎終於鬆了口,曹靖可是如蒙大赦,喜笑顏開的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