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金水白家(1 / 2)

虎睛朝堂之上,跪著一排正裝華服的男女,三拜九叩之後,眾人高呼“萬歲”,這時王座之上的男人趕忙著急的站起身來,幾個大步上前,扶起為首的一個麵色紅潤、須發皆白的老者:“平身,眾愛卿平身。”

虎王曹淩銳今日身著黃金虎袍以示鄭重,禿禿的頭頂上麵的怒吼寶冠此刻已經有些歪斜,畢竟沒有頭發,寶冠也難固定。如何維持這位虎王的威嚴形象,可是虎賁禮官們最為頭疼的問題。

隨手推了推寶冠,曹淩銳繼續說道:“老白啊,我說你們家族可是大功臣,我不是都說了麼,以後這些俗禮,你就免了得了。”

虎王大大咧咧的說話讓一旁拖拽皇上披肩的禮官微微搖頭。好在白景琦還算有幾分眼色,趕忙答道:“王上恩典,白家上下粉身碎骨無以為報。然而君臣之綱乃為國之根本,不可因臣一人而廢。”

“哎呀,這話說得繞的。”曹淩銳撓撓頭,頭上的怒吼寶冠差點滑落下來,曹淩銳隻好單手托著寶冠,一邊還不忘對身後的禮官抱怨:“都說不要穿這勞什子的行頭,這禮已經算行過了吧?”

禮官趕忙上前半步,向著虎王鞠了一躬後,恭恭敬敬的答道:“王上,冊封安遠侯白景琦及五品誥命夫人白文氏的儀式已經完成了。”

“哎呀,你倒是早說。”曹淩銳一把拿下頭上晃晃蕩蕩的怒吼寶冠,隨手丟給禮官,拉著白景琦的手說道:“白愛卿,你給我講講這虎牙關的事啊。”

“哼!”兩邊分列的朝臣中傳出一聲冷哼,接著便是秦征那故意能讓朝堂之上人們聽得一清二楚的“低語”:“喪家之犬爾爾。”

此話一出,原本一片祥和的虎賁朝堂,一切的聲響皆齊齊退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這位剛剛被封為“安遠侯”的白景琦要如何麵對。即便無人再像秦征那般出言不遜,眼神中的不善與鄙視卻是異常的分明。

白景琦作為白家家主,隱忍的功夫正如他那一身功法一樣深不可測。然而他身後的一個身影卻正在搖晃顫抖,雙拳緊握,似乎隨時就要失控。白景琦意識到身後此人的狀態不對時,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那身影已經從眾人間躥出,幾步騰挪便來到了秦征麵前。

一縷冰錐悄無聲息的抵上了秦征的咽喉,水力仙法冰封決。守在大殿的侍衛甚至來不及反應,隻要那人再一推手掌,秦征便會被冰錐刺穿。

電光火石之間,卻是白景琦閃身夾在了秦征身前,“你退後!”白景琦怒喝一聲,手指輕點,拳頭粗細的冰錐便應聲碎成幾節。

侍衛們這才一哄而上圍住了白景琦與那使仙法的男子,朝堂上麵一時劍拔弩張。大滴的汗珠從那男子的頭上滑落,剛才一時衝動,竟在虎賁朝堂之上以仙法威脅虎賁重臣,這罪過,恐怕即便是要了自己的腦袋也是承擔不起的。

白景琦的眼中露出一絲不忍,終究還是按著那男子轉身跪向曹淩銳:“王上,此子生性衝動愚蠢,便是九死也不能彌補剛才的罪過。請王上發落!”

那男子低下頭顱,即便不為自己身家性命,身後卻還站著白家上上下下六十餘口。終於,他還是向著虎王拜了三拜:“罪臣萬死!隻求王上放過罪臣家人!”

新晉貴族安遠侯在此次入侵玄境之行動上,居功甚偉,然而滿朝虎賁權臣卻無一人將白景琦放在眼裏。原因無他,自古叛賊難獲尊重,白家作為玄境第二大的修真家族,這次整族叛變並將虎牙關作為投名狀送給了虎王,雖然此舉讓虎賁接連拿下了福季、永寧、金水三座城池,也為白景琦自己換來了個安遠侯的名位,但在虎賁眾臣眼裏,看待白家人還是相當不屑的。

而剛剛幾乎手刃當朝宰相的那名男子,若是齊一鳴此時在此,便會驚呼一聲“城主大人”。他便是金水城主薛榮,福季、永寧、金水三座城池被屠城的消息,即便是身在虎賁的他也有所耳聞。隻是談論這些的,都是一些麵色興奮、口沫四濺的虎賁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