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出於何種原因,大蛇與筋肉男這會兒都對齊一鳴照顧有加。這邊齊一鳴剛剛搬起一隻酒缸,洪景便一個箭步躥出,將酒缸接過去,“陳兄弟,你身體不好,這些重活交給我就好了。”那邊齊一鳴想去抬幾袋高粱,陸新舟便從半路殺出,奪下了糧袋,“小弟,你好好休息,這些我來!”
而出發點雖不同,卻做著同樣照顧齊一鳴的事情的大蛇與筋肉男兩人,竟然隱隱形成一種古怪的競爭關係,以至於齊一鳴稍有動作,兩人便會同時飛奔到他身前,一通的噓寒問暖。
終於,在休息時間,齊一鳴想要拿一塊餅,卻被洪景和陸新舟兩人各自往他嘴裏塞了整張大餅之後,齊一鳴終於覺得忍無可忍。
“那個,陸大哥、洪大哥,你們……”剛剛隻顧著比拚誰對齊一鳴更加照顧一些的兩人,見這個紅臉少年此刻被大餅噎得半死的樣子,麵上都浮現一絲愧色。
被兩個中年大漢眨巴著眼睛哀怨的看著的齊一鳴,隻好把埋怨的話活活吞進肚裏,想了想還是說道:“要不然,兩位大哥,我還是回帳篷修煉,哦不對,休息去了。”
讓這小子離開自己視線,陸新舟才不會那麼傻。然而還未開口,洪景卻先說道:“那是自然,應該的,應該的,陳兄弟你就多多休息吧。這裏我們倆足夠了。”
見這個貌似憨傻的洪景如此拆台,陸新舟恨的是牙槽發癢,但是已經被他搶了爭取紅臉小子好印象的台詞,陸新舟可絕不甘心就此認輸,連忙補上:“是啊,我說小弟,幹脆以後你就不用管這些雜事了,我和這個筋肉男就全包了!”話說完,陸新舟自己都想抽自己嘴巴子,這是說的什麼啊,那不是讓這個紅臉小子白天自由自在的亂跑,自己卻要被栓在這裏幹活麼。
齊一鳴看陸新舟就想反悔,急忙說道:“那就有勞二位大哥了,我先回帳篷去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了,留下賣力幹活的洪景和滿心悔恨的陸新舟在原地呆立。
“呼,還好!”齊一鳴一路跑回帳篷,四下看了看並無人在周圍,這才攤開鋪蓋,雙腿盤坐在帳中。“這大白天的,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小菊,你說咱們現在開始溫養魔器如何。”自從答應了腦海中的那個女聲,齊一鳴就一直很惦記溫養魔器這件事情,本以為被九娘把自己和另外兩人分在一組,會難得單獨的機會,誰知眼下卻有了這樣一個人的時間。
“還是有些危險,唯一被人看到,難免不會起些歹意。”小菊對於修者世界殘酷的認識,遠比齊一鳴深刻得多。
聽小菊一說,齊一鳴也覺得此時有幾分不妥,可眼下如此好的機會,若浪費時間不用,又有些可惜。“小菊,師父當時教我了鐫刻之術,那些圖案跟我所使用的陣符幾乎一模一樣。”齊一鳴想到一個法子,卻又不知道能否實現,幹脆說出來跟小菊討論一番。“那些陣符因為鐫刻了特別的圖案,便能發生特別的功效。若是我能找到合適的圖案,在帳篷周圍繪製一些,那聯合起來,那是否也能起到預警的功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