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齊一鳴好容易收服了繞指柔放回了輪回鼎中,月亮已經從東邊的天際微微露出了臉龐。是時候行動了,齊一鳴按了按胸口處的小鼎,深吸了一口氣,便一頭紮進了夜色中。
虎賁散修們由於一直跟隨大軍的腳步前行,此刻還未進入大營的散修們大多在大營北側的永寧郊外一帶紮營休息。而這大營周圍,也零零散散的有幾個帳篷分布。按宋傑的說法,陸新舟昨夜在大營東北角處的僻靜所在與那嫣紅彙合見麵,齊一鳴推測,嫣紅的落腳之處便應該在這幾座小帳之中。
“小菊,你說那個叫做嫣紅的女魔修,會在哪座帳中呢?”齊一鳴粗看一下,這一帶的帳篷雖不算多,卻也有五、六頂。若是貿然闖錯,怕是難以交代。更何況散修們向來多疑,一旦一言不合,就可能大打出手。情況若是發展到那樣,便會超出齊一鳴的控製,到時別說什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套出嫣紅所知的情報,搞不好連自己的性命都要交代於此。
“我哪裏知道!”小菊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剛才靜海突然發威,嚇得齊一鳴跟他兩人屁都不敢放一個,這會兒回想起來很是跌了麵子。
齊一鳴懶得理會小菊的麵子問題,自己用獸瞳在黑暗中細細觀察著。
遠離幾個較為集中的帳篷,有一頂精致小帳引起了齊一鳴的注意。不同於近處較為靠近布置的幾座,這頂帳篷明顯幹淨得多,門簾甚至是水粉色的絹布為底的織花圖案。姑娘家家的還是不一樣,到底是比這些大老爺們幹淨整潔些的。
再往帳內張望,齊一鳴發現小帳內漆黑一片,似乎主人此時並不在帳中。“難道撲了個空?”齊一鳴有些急躁,若是今晚不能找到嫣紅,那自己的一連串謀劃便都成了空話。
“傻啊你,她這會兒人不在,你正好布置些符陣之類,你以為憑你硬拚就一定能贏啊!”小菊總是埋怨齊一鳴進步太慢,自己也總是被拖累。
“哦,也對。”齊一鳴想想自己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看家本領,雖說今夜來的目的主要在於打探消息而非過招殺人,但正所謂有備才能無患,做些符陣之類保護自己也好。打定主意,齊一鳴用起閉氣功,悄無聲息鬼魅般的經過附近的幾座帳篷。這些帳中隱隱有些火光,齊一鳴可不想驚動了他人。
前麵一路順利,在經過最後一座帳篷的時候,齊一鳴卻停住了腳步。倒不是帳內人察覺了齊一鳴這個不速之客,相反,帳篷之中很是喧囂,卻是兩個魔修正在推杯換盞。本來近些日子虎賁軍不再攻城拔寨,而是一直滯留永寧城,不論是軍隊還是跟隨大軍的這些散修們都覺得日子過得極慢,熟識的魔修在一起喝酒聊天倒也不足為奇。可偏偏帳內這兩人的言語間,竟然提到了一個齊一鳴熟悉的名字——嫣紅。
“我說鐵頭,我看你最近燥的厲害。怎麼著,被嫣紅那個騷貨勾的魂都快飛了吧。哈哈。”
這是這句酒後玩笑的話,引得齊一鳴停下腳步,駐足在帳外呆立。
“我呸!”那被喚作鐵頭的魔修聽聲音有些醉了,說話口吃有些模糊,“若是初入江湖,江湖的,那些毛頭小子也就罷了。老,老李,你又不是不知道,嫣紅那小騷狐狸可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