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新舟咬牙運起周身的魔功,更加奮力朝洪景劈砍,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奪命印的時間,就要結束了……
與齊一鳴的激憤不同,看台下的曾虎一直顯得頗為冷靜,即便在台下的觀眾全部倒戈傾向洪景,高聲呐喊洪景的姓名之時,她也不曾開口說過什麼。甚至,與一眾激昂的人們不同,她的目光竟然並不是緊盯著擂台,而是是不是瞄向角落處的那點陰影。
陸鼎此刻很是焦灼,台上的陸新舟已經用完了所有救命的寶貝,可那洪景似乎還能堅持,誰知道奪命印時間一過,那廝會不會強弩之末的反攻。自己那個心浮氣躁的兒子,雖然不成氣候,但總不能放任他這麼慘死在擂台上啊。觀眾情緒此刻已經高漲到了頂點,理應沒有人會注意到陰暗角落之中,自己的小動作。然而每當陸鼎想要對台上的洪景動手之時,便有一股凜冽的殺意傳來。竟然有人在堤防著自己出手,細細密密的汗珠從這個皺縮的老頭兒額頭冒出,到底怎麼辦呢?
“啪。”一聲脆響。
血人般目光幾近渙散的洪景,咬牙切齒的陸新舟,台下的齊一鳴、曾虎、陸鼎以及眾人皆是一愣。
奪命印,碎了。
也正是此時,一條細不可見的銀絲朝著擂台之上激射而去。
“膽敢破壞生死擂台規矩,找死!”曾虎爆喝一聲,雙腿蹬地,一躍二丈的距離,便已經來到了陸鼎的身側。
待到其他魔修回過神來,從四麵八方便將這陸鼎圍了個水泄不通。
曾虎的火雲鞭出手,剛剛打上陸鼎的手腕,這廝竟化作一陣青煙,憑空消失不見了。
“糟糕,上當了!”原來那陸鼎老謀深算,一擊之後不看結果,用了化形之術早已飛也似的逃開,此刻他早已逃到了原先布置的“遁”字陣中,遠遠離開了虎賁大營的範圍。
一連串的變化著實讓人悴不及防,待到眾人又將視線轉回擂台,這才驚訝的發現,台上的陸新舟、洪景兩人,此刻已經雙雙倒下,不知死活。
與一直關注陸鼎一舉一動的曾虎不同,齊一鳴則是一門心思的關心著台上洪景的安危,所以當陸鼎猝然發難,曾虎號召眾人出手之時,他的目光也沒有一刻離開擂台之上。
陸鼎手中發出的不知是個怎樣的暗器,全然不帶五行之力,恐怕是他怕被人發現,用了毒針之類的普通物什。
奪命印剛一破,陸新舟便知道自己隻能放手一搏,所以他揮舞著月牙刀將所有魔功關注刀刃,想跟洪景做個最後的了斷。
而洪景則是重新運轉了魔功,將滿身的怒意攜著千鈞之勢化作對麵前敵人的雷霆一擊。銀光閃現之處,正是在兩人中間。
齊一鳴沒有看清到底誰中了毒針,但卻分明看到,月牙刀的刀身完全砍入了洪景的前胸,而洪景的杉木棍,卻亦是插透了陸新舟的後背……
於是便有了人群目睹的,兩人在擂台之上兩個身影雙雙倒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