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他?”靜海看到那男子圓整的雙眼不禁一愣。
而小菊和敖睿則沒有說話,齊一鳴躬下身子,將這具屍身大概翻查了一番。這名魔修看來近況也不怎麼如意,鼓囊囊的錢袋中,竟然全是水晶這種不值錢的精晶。倒空了所有的水晶之後,齊一鳴才在這隻錢袋中發現了自己做的那枚保命符。
“果然是這樣!”小菊深諳人性,看到這枚陣符便已經把事情推想了個差不多。
敖睿點點頭,“果真是欲壑難填,人啊!”
見他倆一副將全局了然於胸的態度,靜海著了急:“說什麼哪!怎麼都隻說一半?人怎麼了?果然是什麼樣啊?”
齊一鳴捏著保命符,輕輕說道:“你看,他買了兩枚陣符,如今隻剩了一個。”
靜海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她自然看得分明那孤零零的一個保命符,可是這與那魔修夜半折回來想要暗害齊一鳴又是何幹,她就想不了那麼分明了。
敖睿對靜海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一份關懷之意,他上前揉了揉靜海的腦袋說道:“傻丫頭。你看這魔修是不是個富裕之人?”
靜海搖搖頭,莫說睿哥哥那樣的名門了,就是自己的魔鯊家族,珍藏的各類天材地寶也為數不少。身上隻有區區幾百水晶,這魔修看起來實在過的夠窘迫。
“他白天在我們店裏單是買那兩枚保命符便用去了五枚木晶,眼下看來,那就幾乎是他的半數身家了。”敖睿看著靜海,眼神溫柔,“看來他在咱們的店中花錢,可是並不甘願啊!”
“哦,我知道了!”靜海眼睛一亮,拍著手掌說道:“他是因為不甘心花了那麼大的代價買了陣符,所以夜裏想要打劫咱們!”
“噗!”一直憋著沒有說話的小菊終於忍不住一口口水噴了出來,雖然知道靜海一直跟隨敖睿,處處受到這頭快要渡劫的仙蛟維護,可謂是涉世未深。不過這話說得,也太呆憨了一些。
靜海一改在敖睿麵前乖巧聽話的模樣,順手就在小菊的後腦袋瓜上狠狠抽了兩把。小菊近來一段時間看來在靜海手中吃了不小得虧,得罪比自己強悍的生物是不明智的,小菊不傻,生生把後麵的嘲笑話語憋了回去,撒開幾片枝葉飛速躲在了敖睿背後。這個凶悍婆娘,唯有在麵對敖睿的時候,才有幾分女人的樣子。
“這隻是其一,”敖睿仍舊一副諄諄善誘的樣子,對待靜海,他似乎總是有著用不完的耐心,“這魔修並不是個善主。你看他包中隻剩了一個保命符,可見他對一鳴說的那些功用並不放心,所以……”
“哦,我知道,我知道!”靜海如同一個學堂中爭搶著答題,想要博得先生認可的娃娃一樣,把一隻手舉得老高,一邊還不忘了瞪著小菊,警告他不許搶著先說答案。見敖睿點了頭,靜海忙不迭的說道:“那一個保命符他一定是出了城之後試著用掉了!”
敖睿微笑點頭,“他因為不放心這陣符的作用,肯定想著買兩個試用一個。若是這陣符他試過之後不好,也許明日白天,他便會到店中鬧事,硬是撒潑耍賴要些賠償之類。”
“偏偏這陣符出了他的意料,不但有用,效果還極好。”齊一鳴接口說道,“這便解釋了他為何會在夜半潛回城中,這分明是想要殺人越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