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齊一鳴從未聽過什麼困龍大陣,這控陣人的權利,就更不知該由何說起了。
謙幕的速度不算太快,不隻是因為他為化作本體獸性而行動不便,亦或是故意保留實力。此刻他如同鬼魅般的悄無聲息尾隨於齊一鳴身後,不時發出幾枚地刺。而這樣的追逐,很快便耗盡了謙幕的耐心,不再追尋齊一鳴的足跡,他穩住身形,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在準備什麼新的法術。
原本還能順利躲避地刺的齊一鳴頓時壓力陡增,木力!甚至不需要等到潤物的信息反饋回來,僅僅是獸瞳視野之下,一波波綠色光芒如同波濤般彙聚於謙幕的身前,齊一鳴知道,這一次的謙幕是要來真的了。
“到底什麼是控陣人的權利?到底困龍大陣是什麼!”齊一鳴腳步不停,一甩手又給自己增加了兩重荊棘之路護身。
“不論你是有心還是無意,隻要真的開啟了大陣,那麼對於靈獸來說,便隻剩下兩種選擇,那便是投降或者死戰。”身位靈獸的敖睿對於困龍大陣並無多少好感,眉頭輕蹙,敖睿繼續說道:“困龍大陣,便是拘禁靈獸命魂的陣法,若是成功,這靈獸便成為了你的守護獸,為你赴湯蹈火永世不棄。”
“這也是一種魂魄契約?”齊一鳴訝異道。
“是!而且對於靈獸而言,困龍大陣是對它們單項的約束,一旦同意成為修者的守護,它們將畢生盡職盡責的守護主人,再無自由可言。”話說到此,敖睿有幾分傷感,對於大巫地的這些靈獸來說,自由便是它們的生命,難怪這個謙幕要選擇死戰了。
謙幕那邊,顯然已經從容不迫的完成了他的法決,土力地刺不再犬牙交錯的出現在前路上。周遭的氣氛顯得有些異樣,齊一鳴停下腳步,凝神戒備可能的攻擊。
“沙沙”。
靜謐的林中,隻有葉片相互拍打的聲音。是它們在低聲細語麼?還是在拍手等待它們的王,來懲戒齊一鳴這個闖入者呢。
謙幕猛然間睜開雙眼,碧綠的眸子閃爍著微光,右手輕輕一揮。
齊一鳴感到時間仿似突然被放緩了,眼前謙幕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慢,而耳邊的“沙沙”聲則被拉的越來越長。
而最令齊一鳴感到震驚的,則是自己身上的木力護甲。原本保護著齊一鳴的身體不受地刺傷害的這層淡綠色護甲,此時竟變得有些不安份起來。屏息靜待謙幕攻擊的齊一鳴發現了護甲的異狀,然而,還不待他有所反應,謙幕卻是率先發難。
“緣起!”
這該是謙幕這個招數的名稱,不同於以往的仙法,齊一鳴並未感受到謙幕此刻周圍的五行之力有什麼變化。倒是自己身上的護甲,開始實質化!
原本無形的荊棘之路,此時顏色變深,更是變成了成為了肉眼可見的根根綠色倒勾狀的小刺。
“怎麼回事!”齊一鳴已經可以遇見謙幕這一招的凶險,然而荊棘之路乃是自己釋放的魔功,怎麼會受了他的影響。齊一鳴將魔功集中於荊棘之路上,全力抵抗越發狂暴的護甲實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