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鳴這次脫力,卻是與以往不同。過去每每遇到強敵,齊一鳴總是勉強壓榨自己的丹田功法,雖然幾次結果都是險勝,但這其中的凶險自不必說。也正因為如此,齊一鳴沒少被小菊與敖睿教育。
如今小菊沒了聲息,敖睿也有些無精打采。齊一鳴這次又是熱血上頭,險些走了耗盡丹田功法的老路。好在,這一次玉帶橋上與福菁國眾靈狐一戰,齊一鳴並非孑然一身,在他身後,還有以吳偉峰為首的塵境穀中眾修者。決戰之際,吳偉峰力挽狂瀾,拚盡全力第二次使用化形之術,倒是免了齊一鳴再重蹈覆轍。
“水、水!”迷迷蒙蒙間,齊一鳴隻覺得口渴難耐,眼皮還未睜開,唇邊便遞上一杯尚有餘溫的水。牛飲一般灌下去大半杯,齊一鳴這才睜開雙眼。
“覺得怎麼樣,哪裏受傷了麼?”葉鈴兒眼中含淚,不知怎地,看著這個與自己有著血海深仇的敵人,葉鈴兒從心底卻覺得難以恨起他來。甚至在他昏迷著被抬回小屋的時候,葉鈴兒竟在心底祈求,他萬萬不能就這樣死了。
“你的命是我的!所以不準死!”麵對著昏迷不醒的齊一鳴,葉鈴兒這般呢喃。原本穀主安排了送回齊一鳴的幾人,要留下繼續照看他們的這位“呼澤托”。不過那幾人剛剛將齊一鳴放在床上,便被葉鈴兒罵了個狗血淋頭。莫說是留下照看,就是站在門口,葉鈴兒都嫌他們礙眼。
原本葉鈴兒隻是齊一鳴的婢女,而能夠搶下這護送“呼澤托”回來重任的修者,也都是在塵境穀中有些臉麵的前輩了。不過既然是“呼澤托”大人的婢女,那身份自然也是斐然。更何況,如今齊一鳴昏迷不醒,那一種人也是感到心有愧疚。畢竟山穀生死存亡之際,還是“呼澤托”大人和穀主大人以命相博,他們一個個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畏畏縮縮的站在小院門外,不時探頭探腦的往院內看看。
“如何了?”見不遠處一位修者匆匆行來,小院外值守的幾人急躁的問道。
“大典已經進行過半了!”那來人也是一臉焦急之色,他腳還未站穩,便伸頭不住往小院裏張望,“呼澤托大人還是沒有蘇醒麼?”
這邊的幾人麵色陰沉的搖搖頭。
大典按照穀主的安排,在原定的時間解開了帷幕。如今大典已經開始了兩日,超過半數的候選靈獸已經通過了甄選的儀式,然而被人們寄予厚望的呼澤托大人,卻因為仍在昏迷中而不曾去參加甄選。
“難道不能與穀主說說,延長大典的時間麼?”這邊守護齊一鳴的修這種,為首的是個身材短小的男子,他在穀中時日已久,對於山穀中的那些傳說更是深信不疑。
“怎麼沒說!”新來的修者語氣有些不善,“我可是費勁了口舌,但是那幫人……”他也是剛剛在大典儀式那裏吃了癟。當日在玉帶橋上的修者,對於齊一鳴的信任早已根植內心,他們堅信隻有“呼澤托”大人才是此時能夠接任穀主之位的最佳人選。然而玉帶橋上留下的修者畢竟隻是少數,而他們大多與那些參與甄選的修者們並無太大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