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秦瑾不屑的翻了翻眼皮,“王上重傷,在外皇子理當趕回照料,這件事無需我們費心。隻要在稍晚時透露出些消息便可了。”
秦香雲已經明白了曹瑾的計策,留下隻剩一口氣的虎王曹淩銳,扶植曹格以長皇子之名代理朝政,再由自己出麵垂簾聽政,加之朝堂之中秦征的宰相權力,整個虎賁,便盡在秦家的股掌之中了。
“那曹靖?”秦征這些年來不論是朝政方麵還是內政治理方麵,都處處落在曹靖那個胖子之後,他提起曹靖也是如同曹格一般恨那胖子恨得牙癢。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曹靖雖然隻有一人,但是如今他手下的勢力也不容小覷,特別是那個邵奇峰,有勇有謀,和曹靖又情同手足。我們絕不可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務必一舉消滅曹靖手下的所有力量。”
秦瑾自然知道,像曹靖胖子這樣的心性,當年能夠在後宮之中忍辱偷生多年,而後一舉脫離秦家的控製,迅速發展壯大。若是此次不能完全毀滅他,那麼秦家接下來將會麵臨前所未有的危險。
“這個自然,可是,曹靖大有可能按照咱們的計劃趕回虎睛,那個邵奇峰的行蹤,可不好控製啊。”秦征擔憂的右手托腮,邵奇峰這人他自然有所耳聞。當年邵奇峰還不滿十八時,就曾經上承王上虎賁內政積疾之我見的奏書,其中不乏諸多真知灼見,看的身為宰相的秦征很是妒忌。
不過那小子和曹靖那條肥滑狐狸一樣奸猾。當年邵奇峰年少氣盛上承了那封奏書之後,虎王曹淩銳很是欣賞,甚至直接要將邵奇峰委以重任,誰知偏在那時坊間傳出了邵奇峰生性風流,日夜浪蕩於風月場所的傳聞。曹淩銳大為不悅,便打消了重用邵奇峰的念頭。
如今回想起來,怕是那些流言蜚語卻是邵奇峰與曹靖自己放出去的,那時兩人羽翼未豐,若是放任邵奇峰任職朝廷之中,怕是三五月內邵奇峰便會被秦征給連皮帶骨的活吞下去,性命難保。
“所以我們自當有兩手準備。”秦香雲在一旁聽著兩位兄長討論,久未發言的她一開口便直指問題核心,“若是曹靖與邵奇峰一同回來,自是不必說,我們秦家勢必使勁渾身解數讓他們二人有去無回。”
秦香雲陰陰笑道,“若是隻有胖子一人回來,那也好辦,傳聞不是說曹靖與邵奇峰是異姓的手足、過命的交情麼,那邵奇峰想必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胖子赴死吧。而且這死路,可也是極為狹窄難行,以曹靖那樣的一團肥肉,想必是要走的支離破碎呢。”
秦香雲的計策與她此時的話語一樣陰冷,即便明知這個女人是自己一方的謀士與助力,在場的三位男子仍舊感到一陣寒意襲遍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