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介是要拚命的呀。”天陽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陰陽怪氣的說道:“早就跟他說要好好精修陽力仙法啦,上次我們兄弟雖然提純了他的仙法,可素那畢竟不是長久子計哇。”
靜海翻了白眼,“你就知道說這些有的沒,一點忙都幫不上。”
正如天陽所說,齊一鳴上丹田之中雜亂的仙法上次經過天陽兄弟的整治,去雜存清,轉化為至陽的陽力仙法。可如此外力幹涉下的改變難以持久,特別是在那次玉帶橋之戰齊一鳴以陽力仙法繪陣,整個過程消耗極大。在那之後,齊一鳴中丹田內的陽力仙法無法補充,最終還是潰散回到五行之力各自為陣的狀態。
雖然齊一鳴舉一反三,將那日轉化魔攻的法子又用在了眼下的仙法陣符繪製之中。可五行之力難以完全平衡不說,又受到秦謹釋放的暗潮的影響,水力功法在體內翻湧不止。齊一鳴現在僅僅是維持功法,克製丹田中越發洶湧的氣血逆行之力已經很是勉強。
“要是有陽力仙法,哪裏會介樣狼狽嘛。”天陽繼續不鹹不淡地說著,似乎是對齊一鳴唇邊、鼻孔不斷滲出的鮮血視而不見。不隻是口鼻,齊一鳴的雙目、雙耳都開始有血絲滲出,這七竅出血的畫麵讓靜海都緊張地捏緊了拳頭,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驚擾了他壓製暗潮的努力。
“事到如今多說這些無益,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幫到小鳴?”一向沉著的敖睿也生出些許怨氣,齊一鳴與秦謹對決可謂是生死之爭,可這個天陽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真是讓人心中不快。
“當然係有啦!”天陽雖然缺乏眼色,卻也發覺齊一鳴神識之中的幾人麵色不善,包括小犬玄盧在內,兩人一鼎一犬從四個方向已經把天陽圍在正中。“隻要讓他修習陽力仙法,那眼下的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啦。”
敖睿忍無可忍,“小鳴要是過不了當下這關,還談什麼修習陽力仙法。”
“此言差矣啊,你們目光不要如此短淺,要從長遠些去看嘛……”天陽搖頭晃腦,顯得很是高深。
靜海卻不像敖睿那般涵養,她一掌拍在天陽後腦上,“你既然有陽力仙法的修習之術,怎麼不早點教授齊一鳴那個臭小子,非要到他跟人拚了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才拿出來講。”
天陽摸摸頭,身子往後躲了躲,他沒想到靜海這個表麵上文靜的女娃兒打人的時候竟下如此狠手。“哎呀,介個不能怪我啊,是他自己境界太低,根本無法修習陽力仙法的心得。我倒是早早想要教他,不係我說啊,那個他的中丹田裏那個亂呀,神馬亂七八糟的顏色都有。我們兄弟也想要幹幹淨淨的住著啊……”
靜海哪裏容得天陽在那囉嗦,她擼起袖子左右開弓,一下一下地拍打天陽的後腦袋瓜。“哎呀,疼、疼、疼……”天陽被靜海揍得一陣哀嚎,“你這個女孩子怎麼介樣野蠻,我不跟你說了啦!”
話未落,天陽的人便又失了蹤,靜海還未解氣,口中還在叫囂著讓天陽回來。敖睿卻被天陽方才所說的一切震驚,齊一鳴不能修習陽力仙法,竟是也因為境界不夠。可齊一鳴如今已經是歸元境界了啊,若是他還不能修習,難道這樣的陽力仙法是要混元之後的修者才能夠參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