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什麼七年。我不過就被困在那裏麵一會兒,怎麼就七年了?”小菊關注的完全不是麵前的女子,回到齊一鳴神識之中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候來的還要話多。“喂,你們誰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啊?”
“不過看她樣貌,倒也沒怎麼改變呢。”
靜海自然記得小芝,那洞內爭奪木靈珠的一戰仿似還在眼前,而曆經這些與齊一鳴相處的日子,靜海早已放下心中的仇恨。對於靜海這般心思耿耿直的靈獸而言,她對於齊一鳴身側的兩個女子,想來是對藍夢芝的好感反倒多些。
“她是銀狐一族化人修行的修者,壽元本就比凡人長了許多。七年時光,對於銀狐一族漫長的壽命而言,不過就是人類的一年光景罷了。”敖睿耐心解釋到。”不過她自然不比小鳴,山穀中與天龍的七天比試,可是讓他躲去了世界七年的光陰流逝。“
“怎麼就七年,什麼又七天的,到底誰給我說說。”小菊一頭霧水,小菊早已今時不同往日,麾下有玄盧、蓋田、小一小二小三,共計五員大將,甚至烏豺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對小菊態度很是和善。不過這一人五犬雖有了解情況之人,卻是玄盧與蓋田這樣隻會高聲長吠的角色。
行蹤神秘的天陽又不知何時混跡幾人之中,“要我說呀,就應當趕緊去了那個女孩子才對。”一臉高深莫測的天陽受製於發音問題,他拋出的重量級提議隻讓神識中的眾人感到不知所謂。
“去了?你讓他去殺人滅口?“靜海大驚,幾乎是跳起來指著天陽的鼻子叫喊。
“小鳴不是那樣薄情寡義的人,即便是如今兩人立場對立,也犯不著取人性命啊。”敖睿也搖頭表示反對。
“是娶啦,娶!”天陽終於憋出了正確讀音,免於慘遭靜海毒手的厄運。隻是這建議比起剛才那條聽起來更是荒謬。
“若是以前,我求之不得。”齊一鳴的命魂也入了神識,他神色黯然,剛才幾人的爭執之中,他已經想清了眼下的形勢,正是因此,讓他不得不放下心中柔情,做出此可最有利於金水城、新東四省的決定。
“哎呀,你這個傻小子不懂啊!”天陽從未如此失態,看得出一向大氣沉著的他似是遭遇了什麼難事。事實上,天陽的建議正是為齊一鳴著想,或者說,是為了齊一鳴的丹田著想。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齊一鳴身為男子,身上的氣息過為陽剛,正是如此,他才能在天陽的幫助下煉化出至陽之力。
可是正如天陽所說,外力所助無法長久。若要想最終將齊一鳴丹田中的雜亂功法淨化,天陽需要齊一鳴身上引入一絲先天陰力,來自女子的特有氣息。簡而言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將他送入洞房。
身為神識中的旁觀者,天陽幾人都看得分明,齊一鳴分明對藍夢芝情根深種,而對葉玲兒不過是惻隱之心和兄妹般情誼罷了。若要想完成淨化丹田大計,天陽唯一的希望便是趕緊讓齊一鳴娶了對麵那女子了。
“事到如今,我不能。”齊一鳴緩緩抬起雙眼,空洞的眼中毫無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