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看來,這曹淩銳倒的確有幾分像那個傳說中的人物,他們都是為了一己私欲,不惜親手扼殺親情的人。曹淩銳弑子,求得國主之位永存。而那祖神則更加辣手,他幾乎殺光了當世的修者,更是在這萬年之中一直追殺自己的血脈。
“齊一鳴小兒,還不速速出來受死。”未到山門,齊一鳴便聽到曹淩銳那中氣十足的呼和。想到他不惜假扮重傷哄得曹靖與邵奇峰羊入虎口,之後又以假死蒙騙天下,妄圖奪舍一個繈褓幼兒,何其歹毒。
胸口火氣一起,齊一鳴腳下如飛,兩步就以躍上玉帶橋。待他站定之後,齊一鳴不禁詫異,自己在穀內竟然能夠使用功法了。剛才那兩步騰躍,分明是用了魔功的體式。不知是因為穀內的隔絕法陣此時過於衰落,還是自己在融彙了陰陽二力之後,修為有所提升。
來不及仔細分辨,齊一鳴立在玉帶橋上,冷眼望向山門外那挑釁的禿子。
“曹淩銳!”齊一鳴念出這名字時,牙關緊咬,二哥的血海深仇他一直銘記於心。
“黃口小兒,也敢直呼孤王名諱。小子,若是你趁早答應孤王的幾個條件,孤也可饒過山穀之中這些雜魚。”曹淩銳隻身一人,卻顯得有恃無恐。
齊一鳴用獸瞳看去,果然見到如同鶴叟所說,曹淩銳並未有太多提升,他的魔功仍舊穩定在混元初期。但是,怪就怪在,來到山門口的時候,齊一鳴便發現,那股擾動山穀周圍五行之力的力量就彙聚在曹淩銳身邊。
“是那把刀!”鶴叟湊近齊一鳴身邊,輕聲說道。穀內眾俢者群情激奮,並未注意到齊一鳴躍上玉帶橋時候的動作,鶴叟卻是眼中一亮,趕忙和白羽湊近他身邊。
“我兩位大哥呢?”齊一鳴見曹淩銳身邊空無一人,不禁有些擔心。
“陷入那兩個古怪法陣裏了。”鶴叟伸手一指,齊一鳴才發現,曹淩銳身側,各有一黑一白兩團煙霧,想來那便是他所說的法陣了。
曹淩銳並不以陣符之術見長,齊一鳴從未聽聞過他會繪製法陣。而這兩個法陣一陰一陽,竟然能將謙慕、雷剛兩個混元期的修者同時困住,這麼久的時間還未見他們破陣,可見絕非是什麼提前鐫刻攜帶在身上的西貝貨色。
見齊一鳴目露疑色,鶴叟便跟他大致講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那曹淩銳隻身前來山穀,卻入不得穀中,隻能在山門外大聲叫罵。正巧雷剛與謙慕此時趕來,他兩人哪裏容得這個矮胖禿子在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肆意辱罵齊一鳴。
三人當即大打出手,謙慕與雷剛雖是各自為戰,卻都是招招直逼曹淩銳的要害。若單論修為,曹淩銳在這三人之中也絕非強手,他難以招架便且戰且退。
而變化,正是生於此時。
曹淩銳從背後抽出那把烏青長刀,雷剛與謙慕並不知道這件兵器的前身便是那柄名震大陸的浩然劍,兩人仍舊強攻。鶴叟和一班穀內修者們原本也正為雷剛兩人助威呐喊,誰知,他們眼見著那刀身上升騰起陣陣黑霧,幾乎將謙慕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