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東在下麵一聽,也是不由地鬆了口氣,說實話要是知道雷諾有這麼厲害的話,鄭少東未必會為了幾朵銀骨花而去招惹這種變態狠人,想想為了討好那個女人而跑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來找銀骨花,鄭少東就感覺一陣蛋疼。
這銀骨花沒找到不說,自己的損失堪稱慘重,而且自己都差點兒遇險,鄭少東感覺真心的不劃算,鄭少東暗暗想道,看來以後泡妞,還是用其他辦法吧。
“嗖嗖嗖嗖!”
四根箭矢仿若急電,倏然間從百米開外的草叢中激射而出,朝著那火柱痕跡附近的修煉者無情射去。
寒冰盾頃刻間被射得破碎,下一刻,那人被後續的幾支箭矢射穿,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即撲倒在地,絕了聲息。
雷諾的身影從百米外的土包後站起來,深深地朝山坡下方的位置看了一眼,隨即轉身朝著遠方奔去。
埋伏、襲擊、跑路,是雷諾本身訂好的計策,因為一味的逃跑,他的速度未必能讓他安全的撤退,必須要讓對手小心警惕,不敢快速追擊,拖延對手的速度,才能讓自己處在最安全的狀態。
隻不過雷諾也沒有想到,對手居然再度露出了一個致命的破綻,放鬆了警惕,被雷諾直接擊殺,雖然死的仍然隻是那個鄭少東的一個下屬,但依舊讓雷諾感到解氣得很,此刻鄭少東隻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雷諾也算是立馬報複了他一把。
鄭少東聽到自己屬下的慘叫聲,便心知不好,連忙給自己加上了靈力護盾,風盾,心中有些驚疑不定地想著,自己明明給對手做了標記,不應該失手才對啊,怎麼對方居然沒死?難道那人還有能夠抵擋三級上品攻擊符籙的寶物護身?
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此刻隻剩下自己一人,雖說自己已是化靈初期的修煉者,但麵對對手那霸道的箭矢,自己還是隻能被壓著打。
鄭少東隻能小心翼翼的等待了好一會兒,終於冒險朝山坡上小心翼翼的行進,等來到自己那個下屬屍體所在的地方,鄭少東依舊沒有受到任何攻擊,而自己下屬身上的東西沒有被動過,鄭少東才算是明白過來,對手故意殺掉他這最後一個手下,拖延了自己的反應時間,而對手則是已經悄然逃離了此處。
想到又在無形之中被對手擺了一道,鄭少東心裏頭的憋屈把他氣得肺都快要炸掉了。
同時鄭少東也感到一陣深深的忌憚,跟這樣的人做敵人,實在是件危險的事情,這次結下的仇怨已然是死結,下一次遇到此人,必然又將是一場死戰,而讓鄭少東感到頭疼的是,他甚至連對手的名字都沒有弄清楚。
……
五天後,雷諾走出南江澤,一路行到了距離南江澤不遠的南江碼頭。
此刻雷諾身體上的傷勢早已修養完好,神完氣足,不見絲毫旅人常見的疲憊之色,看上去仿若剛剛從家中外出一般。
雷諾已然不是初出家門時的少年打扮。
此時的雷諾一身青袍短打,目光沉靜有神,看上去沉著幹練,嘴唇上方留著些胡須,臉上故意作出了一處傷疤,兩鬢貼著一些髭須,噬靈弓被收進儲物袋中,背後背著一個包裹,包裹裏除了兩件充數的衣服之外,就裝著稍微縮小一些身軀的貓咪小金。
除了包裹之外,雷諾腰間還配著一柄長刀,是個普通的下品法器,看上去倒像是個二十餘歲的粗豪刀客的模樣。
這段時間雷諾的長高了些,肩背都寬闊了一點,兩鬢的髭須以及臉上的傷疤則是故意做出來的,目的是給自己稍稍裝扮一番,避免被人給認出來。
鄭少東乃是玄澤郡大族鄭家的大少爺,在自己手下吃了那麼大的虧,不用想就知道鄭少東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雷諾小心謹慎一些,自然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這裏雖然已是南安郡,但鄭家在南安郡必然也有勢力,要是鄭少東找人畫出自己的畫像,安排一些眼線在水陸交通的要地守候,自己以原來的形象出來,難保不被人給盯上。
雷諾的目的地,是到南江下遊的南岸城去補給休整,同時還要想辦法查找一下器靈相關的信息,因為雷諾這幾天以來,仍然無法與小靈取得絲毫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