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骨頭都燒成了灰,但飛顱的氣味,卻是錯不了的,王宗師弟有三頭飛顱惡鬼靈寵,這附近還有一些飛顱頭骨的碎末,應當是不會有錯了,王宗師弟應當是被人殺害了。”
“那張師兄以為,此事會是什麼人幹的?會不會是王宗師弟追殺那人殺掉了王宗師弟?”
“張師兄”卻是搖搖頭,冷聲道:“不可能,那人不過是個蛻凡期的雜魚罷了,王宗師弟的實力你也是清楚的,怎可能被一個蛻凡期的雜魚殺掉,我看極有可能那個雜魚,是韓峰那賊子故意安排的誘餌,提前安排了幽魂宗的高手在此埋伏,這才一舉擊殺了王宗師弟!”
那人沉默半晌,再度開口說道:“張師兄所言有理,韓峰那賊子陰險狡詐之極,尤荀師兄便是被那狗賊陰謀所害,這次幽魂宗如此明目張膽挑釁我們鬼王宗,顯然是有備而來,用陰謀詭計謀害了王宗師弟,也是順理成章之事,隻是可惜了王宗師弟了,張師兄還請節哀。”
“我張慶元勢要殺了韓峰那狗賊,替王宗師弟報仇雪恨!”
王宗與張慶元乃是一師所傳,平日裏張慶元對王宗頗多照拂,哪知轉眼之間便折損在了此處,張慶元自然是憤怒無比。
“許安師弟,你且先回雲師兄處複命,我再搜尋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半刻鍾之後,我便會回轉!”
張慶元顯然還是不願就此離開,對同行的許安吩咐道。
許安雖然認為這麼做不會有什麼結果,卻也不想拂了此人的麵子,便點頭道:“師兄且小心一些,幽魂宗那群雜碎裏頭有遠攻的箭術強手,用的箭矢也頗不一般,師兄一人獨行,切莫遭了他們的暗算。”
現場遺留下來的一些箭矢以及痕跡,都指向了許安的推測,讓他們誤以為幽魂宗來了一位箭術高手,隻不過他們卻是沒有想到,這位箭術高手,根本就隻是他們眼中的一個小雜魚而已。
張慶元點點頭,悶聲道:“多謝許師弟提醒,我知曉了。”
許安一點頭,不再多言,隨即便朝小魔林反身而去。
許安一離開,張慶元的臉色便沉了下來,他所謂的再找尋一些線索也不過是個托詞罷了,剛才他跟許安二人,已經將這裏能查的地方都查了一遍,能找到什麼線索的話,自然應該已經找到了,此刻也隻不過是不想立刻回轉罷了。
在原處站立了一會兒,張慶元發出一聲冷哼,一跺腳,返身朝小魔林方向而去,這筆賬他已經記到了幽魂宗的頭上,今晚就要找機會給回報一番!
……
雷諾一進自己的房間,便即在房屋四周打出一些禁製,構成了一個示警、防禦結合的禁陣,隻要有人觸碰到他房間的牆壁,便會被雷諾所察覺,這跟感知力又自不同,效果也不盡一樣。
這禁陣看起來頗為雞肋,但卻是雷諾這段時間以來,結合住所房屋外的禁陣,習練出來的第一個實用的禁陣了。
要說起防禦力,雷諾構建出的這個禁陣還比不過住所外的那個識別禁陣,但萬事開頭難,最難的部分便是從無到有的過程,能夠構建出第一個禁陣,說明雷諾算是初步入門了,後續的習練難度,已經大為下降了。
雷諾滿意的看了一番自己的作品,方才又取出四方烈火罩陣旗來,插在自己四周,輸入靈力,激發起一個紅色光罩,將雷諾護在了其中,這才是雷諾用來防護自身的利器。
做完這些,雷諾方才開始清理起方才的收獲來。
取出王宗的東西,雷諾仔細的翻看了起來,王宗的鬼頭刀威力不俗,不過如今已經有所缺損,但無論怎樣,都是一件中品攻擊法器,價值也自不低,還有一麵中品法器盾牌,被雷諾射得坑坑窪窪無比淒慘,王宗這一麵盾牌看上去比何舟那麵還要更慘一些。
雷諾將王宗的儲物袋內的東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開始仔細的清點起來。
幾瓶尋常丹藥,打開瓶塞辨認一番,都是一些回氣丸,解毒丸之類的東西,並不算罕見。
一些一級、二級符籙,攻擊符籙、防禦符籙都有,還有一張珍貴的三級符籙,雷諾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猜測這符籙之內儲存的或許就是之前用於困住他的那個黑色光柱法術。
一柄大錘形狀的中品法器,還有幾件下品法器,以刀形法器居多,應當是王宗用來備用之物。
二十幾塊下品靈石,以及少量金票、金幣。
幾套衣物,一塊身份玉牌,刻著鬼王宗王宗五個字。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殘缺不全的地圖,地圖以高級獸皮製成,左上角用古文寫著一個鮮紅的“聖”字,而地圖上繪製的,卻是讓雷諾看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