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艘大船是沒有排漿的,這個時代也不可能出現蒸汽機,也就是說這艘船是沒有動力的,它不能人為的前進!
這艘船上麵的旗幟也不是紅珍珠,而是一麵沒有圖案的帆布,這點倒是可以解釋,勉強能理解為時間太過久遠,顏色被風雨吹打的褪去了。
最前方的一批人已經進入到大船之內,等我們也上去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四散開來,各自去碰運氣了。
塔巴非要跟著我,誰都攔不住,謝偃無奈,隻得讓他跟我和怪獸上船來了,其實謝偃也有些按捺不住想上去看,可司馬召還在船上,迷霧中危機四伏,他不敢離開太遠。
紅珍珠號上戰鬥的痕跡清晰可見,甲板很長,上麵血痕縱橫,不知道經曆了什麼樣的打鬥,船上的迷霧倒是不多,好像迷霧也不敢闖進這艘奇跡一般的巨船之內。
自從我們的小樓船上麵發生了各種慘劇,我就猜測紅珍珠號當年的慘劇有可能不隻是船員們的暴亂,而是外麵有什麼東西滲透了進去。
我看著這艘船估計了一下,這麼大的體積,算上儲物間,至少能搭載幾百號人,這麼多人,怎麼可能死於一夜之間的暴亂呢?這又不是戰場嘩變!船長對船員擁有很高的控製力,除非是船員們的生命集體受到了威脅,否則不可能與船長對抗。
更奇特的是,最後活著的隻剩下那個名叫戴門的番人和一個水手,他們運氣就那麼好?能在百人級別的冷兵器戰鬥下生存到最後!這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我惡意的想,估計就是這個戴門給船員們下了毒之類的東西,然後將船員屠殺一空。
我和怪獸帶著塔巴下了船艙,發現船艙內很是精美,與我們簡陋的樓船截然不同,每個角落都雕刻著華美的木紋,走道的壁上還有各種各樣的畫像,畫像旁寫著精美的字,我分不清這是什麼語言,隻感覺和俄語有些相似。
怪獸用短刀撬著一張畫像,我笑話他說:“你這家夥,什麼時候學會雁過拔毛了。”
怪獸老臉一紅,回答我說:“我爹好這個,這種程度的畫像在咱們那千金都不一定能買來,我這撿個便宜,回家讓老爺子樂一樂。”
他正撬著,卻突然臉色一變,立即收起短刀,飛快的退了幾步,眼神戒備的看著畫像。
“鋒子,小心點,這畫像後麵有東西。”他反手握刀,警惕的看著畫像對我說。
什麼東西?我聞言也抽出刀,慢慢的靠近畫像,塔巴一看我們兩個的反應,立馬就拿出謝偃為他準備的生鐵棒,大步走上前去,一棒子砸在畫像之上。
他動作飛快,抬起手中鐵棒的瞬間就移動到了畫像旁邊,放下腳的瞬間棒子就砸了下去,根本來不及阻止。
這個混蛋,說都不跟我說一聲!
木屑飛濺,畫像被砸出好大個窟窿,窟窿後麵卻不是船員的房間,而是漆黑一片,隱隱有風聲傳來。
我突然想起,我們的小樓船不也是這樣的嗎?隻不過比起這個簡陋了很多,牆壁中的通道太過狹窄,可也是暗道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