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布置的很精妙的水陷阱,水很淺,隻能淹到我的腹部,可是還沒等我爬上去,一張大網就從上麵蓋了下來,這網還不是普通的網,上麵沾滿了小型的鐵蒺藜,鐵蒺藜上滿是尖刺,被紮一下痛得要死,我被固定在水中,再也不敢動彈。
黑店啊!
龍門客棧啊!
我欲哭無淚,難道這家驛站的老板喜歡吃人肉包子麼?
本來已經消失的驛站老板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麵前,然後得意的笑著說道:“你來追我啊?你怎麼不追我了?嘿嘿嘿!外麵的那小妞是我早早就看中了的!我看中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他說完就將一個東西扔在地上,然後用腳踢到一邊,將一盞油燈去掉底座放在那東西旁邊,對我說道:“這就是解藥,等油燈裏麵的油燒完的時候,火就會燒到解藥,已經沒多久了,你要是想救她,就來拿啊!”
他扭過頭不再看我,向通道那邊走去,“看好小爺的小妞,等著小爺下次來取!”
酒櫃那頭的喊殺聲已經停了下來,隻剩敲擊酒櫃的聲音不絕於耳,我看了一眼油燈,隻見火焰已經燒到了解藥的邊緣。
再不拿起解藥,克裏斯就沒救了!
我從水池中爬了起來,鐵蒺藜的尖刺瞬間紮入肌肉之中,我隻感覺背上紮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刺,我用手將網支撐起來,雙手瞬間變的鮮血淋漓。
血順著高舉的手臂流了下來,我往前走了兩步就爬上了岸,這張網不知道怎麼搞的,隻要沒被手臂支撐住的地方都垂了下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大網甩到一邊,拿到解藥。
我估計我上半身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還好那個家夥沒在水裏撒什麼東西,我的下半身得以保全。
我拿著解藥,艱難的站起身,剛繞過水池,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木頭炸裂的聲音,頓時木屑飛散,飛濺的木屑有些紮到我身上,那感覺真是無比酸爽。
塔巴攙扶著我走了出去,我又一次來到大堂之中。
我忍著痛把解藥給尉遲未明,告訴他這是解藥。
尉遲未明愣了一下,抓起解藥就往嘴裏塞,他吃完後過了一會兒,才將剩餘的解藥送入克裏斯口中。
我看著他的舉動,感覺到很是汗顏,我就根本想不到這些,即使想到了,也不一定敢做……
我們守在克裏斯身旁,直到她的嘴唇恢複正常顏色,然後醒來。
直到此時,已經是半夜三更,但我一點睡意都沒有,身上被鐵蒺藜紮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又疼又癢。
尉遲未明去外麵轉了一圈,回來之後說外麵的軍士都被催眠了,睡得跟豬一樣死,怎麼叫都叫不起來,但最起碼還有鼻息。
這一晚,我們幾個輪流守夜,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在海上輪流守夜的時候。
等到我準備好一切,外麵已經灰蒙蒙亮了。
黎明很快就要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