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一眼,不顧他的阻攔,向艙門走去。
我站在艙門口,對麵是一望無際的人海,從天而降的探照燈照在我的臉上,照的我睜不開眼,我用手臂擋住燈光,緩緩向前走去。
陳令熟悉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個嬌小的身影。
克裏斯遠遠的望著我,一雙大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看來這段時間陳令做了許多事,最起碼是對克裏斯的洗腦,我現在在她眼中是一個什麼形象呢?惡魔嗎?
我懶得解釋什麼,隻是被守衛們用槍指著往前走——現在已經沒人敢接近我,因為飛行艙內的屠殺。
我手臂上忽然一痛,感覺被什麼東西擊中了,隨即全身失去了力氣,眼睜睜的看著士兵們走上前把我綁起來。
我渾渾噩噩的經過克裏斯的身邊,渾渾噩噩的上了另一艘飛艇,又渾渾噩噩的被趕了出來,被驅逐到一間白色的屋子裏麵。
一些穿著防護服的人進來了,他們抽出我的血液,然後留我一個人在這裏。
不知過了多久,克裏斯和陳令來了,他們在外麵觀察了我很久,又走了。
克裏斯被陳令洗腦了嗎?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是想要把她帶回去,帶給張棍子而已。
一個人的等待是漫長的,我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我隻知道我身體的力量恢複了。
那些人將我抓進來的時候將我全身的東西都拿走了,包括衣服。
但卻漏了我藏在舌根處的紅珍珠。
我不想再變成一個隻會殺人的野獸,也不想被紅珍珠夢境吞食了靈魂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但如果真必須要我選擇一個,變成行屍走肉估計會好一些。
我集中精力,將全部心神沉浸到紅珍珠內。
眨眼之間,紅珍珠夢境轟然展開,眼前景象瞬間變化。
我穿過了圍牆,圍牆就變成了一團泡沫,我走了出去,看到兩個穿白色防護服的人正在一台超大型的設備上研究一滴血液。
那便是我的血液吧?
我沒有理會那兩人,因為我殺的人夠多了。
我沿著螺旋扶梯往上走,很快來到了這棟建築的頂端。
恰好,陳令和克裏斯就在這裏。
克裏斯彈著鋼琴,陳令在一旁欣賞著,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我沒有思考克裏斯為什麼會彈鋼琴,隻是走上前去,抓住克裏斯的手臂,然後默默的思考著李成箴曾給過我的坐標。
下一刻,我強行終止了思考,因為我此時並沒有紅珍珠。
該死的,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夢境中的我是沒有紅珍珠的!我必須回到現實!
可陳令一定有防範我的緊急措施,我孤身一人在此時進入現實無異於找死。
而我也不可能再使用梵文黃符將自己的血脈逆轉,那時候別說是陳令,克裏斯都會出現危險。
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