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植被很可能就生長在積雪較少的地方。
想到這裏,我隻感覺一陣頭痛,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現在才想通!真是當局者迷啊!
但又一想,我要找的東西名為‘深凍草’,那一定是特別冷的環境下才有的東西吧!這麼說來,我難道要去到積雪最深的地方嗎?
可前方的積雪越來越深,甚至到了我脖子的地方,如果再往前行進,我就一點也別想看到雪上的情況了。
我沒有退回去,我隻是把雪用腳踩實,然後踏著雪爬到雪平麵上。
這時我忽然發現,前麵有些遠的地方,積雪好像消失了?
我定睛一看,雪真的在前麵消失了!
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坑洞周圍的雪齊齊出現斷裂。
坑洞裏麵是什麼?神祠嗎?
我可對那個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轉身便走,六十年前陳千聞他們進去之後幾乎全軍覆沒,我可不想招惹神祠之內的東西!
我剛往後退了沒幾步,隻聽到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破空之聲,我下意識的極速躲避,但還是受了傷。
尖利之物擦著大腿邊緣過去了,隨後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瞬間襲擊了我的神經,我甚至不敢往大腿上看,隻是朝神祠方向拚了命的跑。
又一道破空之聲傳了過來,這次倒沒衝著我來,而是釘在了我的正前方。
我看著眼前的東西,冷汗簇簇的往外出。
這是一根修長的箭矢,箭矢由骨骼製成,雖是白骨,但卻看不出白骨的森然,幾乎是通體如玉。
我沒敢再往前走,白骨箭矢的主人將箭矢射到我的身前,已經表達了試探之意。
我慶幸他沒有直接開戰。
我扭過頭,看著不遠處的人,隻感覺一陣心驚。
他披著黑色的狼皮大衣,頭發亂糟糟的披散下來,看不清麵孔,但他的雙眼卻非常明亮,那可不是一個野人能夠擁有的雙眼。
他雖然是用弓箭指著我,但喉頭一直在咕咕噥噥的,好像要說什麼話。
我也不敢動彈,就在原地等著他開口。
他仿佛很久都沒有說過話,把嘴長了半天都沒有吐出一個字符,他似乎是有些懊惱自己,收回了弓箭,使勁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
我也不敢就此逃走,隻能等著他說話。
過了半晌,他終於能夠發音了。
“張……陽……”他口齒依舊不是很清晰,但已經能夠分辨出發音了。
我立即對他說道:“你叫張陽?”
他麵露開心的表情,然後對我點了點頭。
下一刻,他開心的表情立即收了起來,他立即搭弓上箭,如臨大敵。
靠!這蠻子不會是心理變態吧!翻臉比喝水還簡單啊!
再下一刻,我發覺自己誤會了張陽。
隻因周圍無數隻長著黑色皮毛的狼出現了,它們不知何時來到的,剛出現便已經把我們包圍了。
破空之聲炸起,張陽的白骨箭矢射了出去,好似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