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蒙古包就開始往軍營外麵走,按照之前的情況,外麵會過來兩個士兵,於是我便避開了他們的路線,在軍營中繞過巡邏的守衛,迂回著前進。
匈奴的蒙古包除了彎刀男的那一個,其他全是坐北向南,我在北麵前進很大程度就能不被這些蠻子發現。
這種行動方式效率很高,我很快就到了軍營邊緣。
我內心竊喜,隻要離開軍營,不就能讓牧仁生存下來了嗎?
就在這時忽然破空之聲大響,我低頭一看,才發現一支加長的粗木箭矢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胸口。
好在我感覺不到疼痛!
已經被發現的我拔足狂奔,很快就來到了葉尼賽河旁邊,我毫不猶豫的跳下河往對岸遊去。
葉尼賽河距離軍營不遠,匈奴士兵們騎著馬很快就能追上來,我跳進河裏就是為了不被馬追上。
我遊泳的速度特別快,不多時就到達了河中心,這裏水深大概三四米,背後破開空氣而來的箭矢讓我不得不潛入水底向前遊動。
即使是這樣,箭矢依然射中了我的身體,我這才想起來,匈奴人是生長在馬背上的民族,騎射自然是一等一的,怪不得能射的這麼準,正好射到我的手臂和腿上。
我心下了然,他們這是要活捉!
我沒有停頓,繼續往前遊去,很快就到達了對岸。
我上岸之後依然快速的向前跑去,我逃亡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方向,所以我此時麵對的並不是大草原,而是向北的西伯利亞原始森林!
要知道匈奴騎兵並不是不能帶著馬過河,等他們和馬匹一起上了岸,一切都完了。
所以原始森林是最好的逃亡地點。
我身上依然是在流著血,失血過多引起的症狀也逐漸出現在了這具軀體之上。
這是我始料不及的。
不知跑了多遠,我的身體逐漸沒了前進的動力,我癱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又過了沒一會兒,匈奴的遊騎兵便到了。
我被帶了回去,然後被斬首,然後再次附身到名為烏恩的匈奴人身上。
我感覺自己變得有些神經質……任誰被短時間內斬首兩次都會變得不正常了吧……
我現在才明白過來彎刀男營帳內那個蒼老聲音說的話,他說這個空間的人遲早會被同化,說的就是我現在的遭遇吧。
我依舊是為了保護吉雅負了傷,然後來到葉尼賽河上。
劇情還是那麼相似,仿佛不會再改變,被無頭屍體追殺的我們兩個沉入了河底,我的意識再次陷入黑暗。
我內心出奇的平靜,這次事情的發展已經比上一次要快了許多,而且我基本上也有了破開這場死局的頭緒。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逃亡是行不通的,彎刀男有一百種方法能抓到牧仁並將其斬首。
彎刀男想通過殺牧仁這種簡單的方法獲取權勢,所以牧仁是天生站在彎刀男對立麵的,這是個無解的問題。
那麼,能否從軍營內部找到解開死局的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