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門外,密密麻麻的被人圍了一圈,那些人身材不算高大,卻擁有極其強壯的身體,他們穿著漢服,卻沒有一點漢人的氣息。
是匈奴人。
或者說,是匈奴五部。
這群人是什麼時候聚集在這裏的?我心下陰沉,對方能悄無聲息的滲入到西河城內,甚至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將軍府門外,就算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西河城有人叛變了。
尉遲未明被綁起來了,怪獸和塔巴也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有一人站在人群的最前麵,正是之前西河城門處遇到的胖子!
那胖子頭上纏著繃帶,卻仍在原地叫囂著:“就是他!我看到白木在他的脖子上!”
此時胖子身後走出一人,是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樣子,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像毒蛇一樣看著我。
他伸出手:“那寶貝不是你能擁有的,拿來。”
真是囂張到了極點!
尉遲未明忽然開口:“別給他!”
他剛說完,旁邊一個匈奴人就狠狠地給了他一拳,這一拳力氣之重甚至把他打吐了血。
鮮血撒在地上,即使在黑夜裏也如此紮眼。
我掏出脖子上掛著的白色小木塊:“你們要的是這個嗎?”
刹那間,我明顯的感覺到周圍所有人的眼神變得炙熱起來。
中年男人又走上前兩步,然後對我點了點頭:“小夥子挺識相嘛,我拿百兩黃金換你的白色木塊如何?”
我笑了笑:“換你麻痹。”
中年人一愣,臉色瞬間變化,他後退兩步大叫一聲:“給我砍了這小子!”
周圍的匈奴人卻沒有動彈。
中年人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他滿臉通紅的叫囂著:“你們想造反嗎?別忘了你們的妻兒還都在雁門郡!”
周圍的匈奴人終於動了,他們手中是有武器的,人群慢慢向我包圍過來,眼前的情形仿佛已經是絕境。
我摘下白色木塊,拿在手中舉到空中,口中說道:“單於信物在此!誰人敢違抗王令麼!”
此話一出,周圍的匈奴人頓時停下了腳步,再也不敢前進半分。
我冷笑,心中想著果然沒有猜錯。
自從在城門口胖子在打白色木塊主意的時候,我就開始注意這個白色木塊的真實來曆了。
其實事實是很好推論的,牧仁和吉雅是單於的子嗣,而他們的單於父親死了,於是他們就隨著月氏逃亡到了北匈奴的領地,這樣的情況在三國曆史上隻有一例:
東漢末年黃巾起義之時,南匈奴發生了一次極其慘烈的權利鬥爭,眾多部族因利益集結在一起,殺掉了被稱為暴君的薑渠單於,曆史上關於薑渠單於的記載不多,我依稀記得有一句:匈奴氏族恐大漢橫征暴斂,遂集結十萬部眾誅殺薑渠。
這薑渠應該也算是對大漢朝很忠心的走狗了,最後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單於雖死,積威還在,要知道,最後一任單於呼廚泉就是薑渠的子嗣之一,但呼廚泉是個窩囊廢,所以南匈奴真正意義上的最後一任單於還是薑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