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之戰,轉眼就過去了數年。
數年裏,發生了眾多的事情,如建安十五年的,周瑜逝世,現日食!還有建安十六年,丞相與渭南敗韓遂與馬超,後夷滅馬騰三族。建安十七年,馬超攜萬夫不當之勇之勇,下涼州;同年皇子熙被封為濟陰王,懿被封為山陽王,邈被封為濟北王,敦被封為東海王。
自然,其中鬧的最大的不是建安十七年的分封四王,也不是馬超勇冠三軍,下涼州!而是周瑜的逝世,以及那神乎其神的日食!
尤其是,日食的誕生與作為赤壁之戰的最高統帥周瑜的死,近乎一同。
……
建安二十年的一月,大雪,就連神勇無敵的曹丞相都被病魔逼回了許昌的臥榻之上。因為這大雪,摸金校尉們也是鮮有的迎來了休息。
“撲騰……”
一聲金屬砸地的轟鳴,引起了丞相府內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這個聲音乃是出自卞夫人的屋內。
“放肆,莫以為得了幾分恩寵,就能上天,你不過是個賤婢罷了。可是以為丞相病了,就沒人治得了你了。”卞夫人那絲毫沒有留麵子的吼聲,頓時吸引了更多人的駐足遙看。
此次,似是卞夫人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殺雞儆猴,彰顯一下女主人的威嚴,竟是沒有差遣王管家驅散駐足的眾人。
“夫人,奴婢錯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
“怎麼了?這老娘們又發什麼瘋?”裹著錦袍的何晏一邊剝著橘子,一邊問著一旁的下人。
秦朗看著何晏這不可一世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經過七年的曆險,七年的韜光養晦,秦朗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了,也不再是當年總是置身險地的愣頭青了。
隻是,何晏,似乎永遠就這樣了。保留著這一份孤傲,保留著這一份純真!
他何晏,乃是大將軍何進的後人!當年曹操不過是何府的一個兵丁罷了,再加上,何晏又自詡奇智慧無雙,所以,他看不起曹府的任何人。即便是對他有養育之恩的曹操,也是如此!在他看來,曹操就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慫蛋!
聽到有人問,下人有些歎息的搖了搖頭,“丞相重病在床,向來得寵的杜夫人怕是要倒大黴了。若是以往,朗公子得寵也就罷了,可是丞相七次宴請,七次罷斥朗公子,誰都能看的出,朗公子已經不得寵了,如此,卞夫人自然更沒有什麼可忌憚的了。”
“哐當~!”
秦朗聽得一怔,手中的長刀,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而後秦朗飛也似的衝了進去。
何晏聽得也是緊緊的握住了雙手,太可惡了,太可惡了!沒想到義父居然懷疑阿蘇!何晏緊緊的握住雙手。他不信,可是事實容不得他不信。卞夫人向來張弛有道,此次若沒有義父點頭,她是決計不敢如此作為的。
何晏捏了捏手,直接轉身朝著門外衝去。這是一次專為阿蘇擺下的鴻門宴,而且是阿蘇不得不闖的鴻門宴。
此次,看來義父是真的存了廢去阿蘇的心思了。天下任何人的生死他都可以不管,可是唯獨父母雙親,何氏尊嚴以及秦朗的事情,他不能不管!
“嘭!”
秦朗重重的踢開了門,門內的一幕,使得秦朗一怔,本能的身子往後一縮。
大漢朝的第一人,大漢丞相,就這麼正經危坐在一旁。一個下人,輕輕的為其按著腦袋;卞夫人雖然站著指責著跪在下方的秦朗之母,可卻並沒有絲毫的過分舉動。而在屏風之後,秦朗卻是感受到了一股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