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經曆過東山血霧中的一幕,秦朗現在仍心有餘悸。“這麼大的大陣,而且還有個可以和神將媲美的綠毛僵屍坐鎮,究竟是何人所為,究竟是何目的?”
邊走邊想著,又想起剛才阿武的話:“血霧會使血僵的實力提高,他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難道是他?”
不由的,秦朗想起了老道士。可是老道士的實力,秦朗是知道的,就他如何有能力能夠驅使綠毛僵屍?
不對不對!難道是阿武的守墓一脈的人?
也不對!剛才如果不是因為阿武的提醒,我帶著他們及時撤離的話恐怕所有人都難逃一死。再說守墓一族怎麼可能忍心讓阿武送死,到底怎麼回事。剛剛那一幕真的好凶險,要麼被血霧同化要麼所有人都被那群血僵撕裂。
秦朗一邊無視腳下的路奔馳著一邊一直在心裏想剛才的事情,隱約覺著有些不對勁,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隻能把所有疑惑先放在心裏,希望等會下了山能夠問清楚這件事,不然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那可就虧大發了。
一路無話,一行人各有心思,所以氣氛變得格外的沉重。路上並不平坦,難免磕磕絆絆的,隻是不管是衣裳被劃破,還是皮膚被刮傷,又或者各種各樣的坑洞溝壑都不曾有一絲停留,都好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隻是在朦朦朧朧的月色下自顧自的向前急馳著,好似後麵有什麼東西在追趕著一樣。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隻想著趕快逃離這個令人恐怖的地方。
秦朗和阿武一行人走了一段路程之後,猛然間抬頭看了看天色。而此時的夜幕已經快要低垂下來,像是一塊遼闊的黑布妄想把所有的光亮全部掩藏,朦朧的夜色正在一點點被遮蔽。又因為剛才的大陣影響一時無法確定具體時間,所以秦朗也隻是估摸著時間不早了,天也快要黑了。
秦朗這時頓了一下,轉身朝身後望去,背後的東山正在一點一點的被黑夜吞噬,就像是一個龐大的正在張牙舞爪魔鬼,向眾生發泄著它的憤懣,仿佛想要摧毀這個世界,瘋狂的向著個世界報複,企圖掙脫束縛著它的樊籠。
秦朗回過身,對身旁的眾人說:“快要到山下了,大家再快一點,天快要黑了,夜晚路不好走,而且還不知道路上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還是盡快下山的好。”一行人仍然沒搭話,都在悶頭前行著,隻是腳下的步子又快了幾分。
寂靜的環境中隻聽到一陣一陣的喘息聲,和腳尖輕點地麵的摩擦聲,也是安靜的可怕。而且身後再沒有傳來任何聲響,那些血僵也還都被阻擋在山頂的那個陣法裏。
陣外也是聽不到任何聲響,有點像是萬籟俱寂,安靜的讓人害怕。
秦朗不由得握緊雙手,目光再次凜然起來,灼灼的注視著前方。
大概過了幾十息的時間,秦朗以及眾人終於逃離了東山。眾人在山底下停留。都各自安靜的站著恢複著體力,就這樣過了好一會,一個個的喘息聲才小了些許。秦朗抬頭看了看天色,不知在何時剛才的霧色朦朧已經全然消失了,留下的隻是漆黑一片的夜。這時的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也幸好都是習武之人,視力非比尋常,還能彼此看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