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司馬懿的話好像還沒說完,先整些天下事,再說別的,這恐怕不是什麼好差事。
我忽然間想到先前路過的軍營,那些盜墓團體都是不聽話被滅掉的,隨後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滅掉些不聽話的人?”
“這可是你說的,我沒說,不過這些人對你們來說確實是攔路虎。”小懿子說到這裏停下了。
我看著他,心中難免有些忐忑,輕聲問了句:“這些人非殺不可麼?”
司馬懿歎氣道:“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留著他們,你們這些老部下將來的飯碗難保,再說還有你們的那些老弱都是問題。”
“那就讓他們自己解散算了唄。”我說。
“如果他們跑到別人家裏,咱們司馬家的生意定然會減少,從大局上看咱們的生存還是會有問題。”司馬懿道。
我聽到這裏隻感覺後腦勺發癢,心中多有不滿道:“那非要殺?”
“必須殺,而且是不留活口的殺。”
“這天下人,盜墓團體也越來越多,殺了這些,還會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我們殺的過來麼?”我問道。
小懿子回頭看著我,笑道:“我隻是將司馬家的累贅除掉,如果你們不去,就會有人除掉你們,念在你們幫我們司馬家鞠躬盡瘁的份兒上,我先把這事兒交給你們。”
我搖頭笑道:“你不是害怕我們那些老弱將來收支不均吧?”
“哈哈,也算是個理由,不過這次任務如果做得好,我們司馬家族會更加精銳,到時候再找個好去處。”
“什麼意思?”我問道。
司馬懿道:“這事情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你成功的除掉我說的這些人再說。”
我的內心深處在冒火,我的良心在顫抖,不知道應該不應該這麼做,想想生活在司馬家的那些老弱,也隻能拋棄內心的道德底線,去選擇違背天理的事情。
我坐在門口的青石上沉思良久,回想當日從走上這個行當開始,每天都在做這逆天的事情,每天都在生死之間徘徊,每天都在詮釋著生命的黑暗那一麵。
不知不覺的,我的眼眶中似乎有淚水在打轉,片刻間,我覺得下頜有些東西流過,用手擦去卻是有些發燙的淚。
此時,在我麵前出現個身影,伸手遞給我隻手帕。
我抬頭看去,居然是阿采回來了,在他身邊再無他人。
“小牤哥,看來你都知道了,老四他死的太慘了。”阿采也跟著哭道。
我聽到這個消息,心頭也是震撼了,強控製住自己的心情問道:“老四怎麼死的?”
“他是在回來的路上,不知道從哪來的同行,說是司馬家的人。”
阿采說,那夥人打著司馬家的旗號,與他們同行,所以阿采跟劉老四也沒防備。
晚上的時候,劉老四沒有變身,剛出門便中了他們的機關,整個人被劈成了八半兒。
而阿采感覺危險,跳窗後騎馬逃跑了,這剛到司馬家就見到了我在哭泣。
“小牤哥,我們要為老四討個說法啊。”阿采道。
直到這個時候,我心中的那些憐憫之情似乎漸漸消失,加上剛才司馬懿所說的,我感覺那些人應該是接到了跟我們同樣的任務。
“殺!”我隻說出這麼個字,立刻進了房間,發現伍術跟孫二已經起床。
我們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眼坐在房蓋上的司馬懿,心頭總有些糾結。
路上,我為他們說了此次出去的目標,也說了老四的事兒。
“他麼的,別讓老子找到那夥人,敢殺我們的人,我看都是活膩歪了。”孫二道。
“先去把老四的屍體收了,回頭再找那些人算賬。”我道。
半日的時間,我們在山腳下發現半山有個廢棄的莊園。
“小牤哥,就是這個地方,我們得小心點,他們的人不少。”
“聽好了,見到人就給我殺,不用問什麼。”
孫二跟伍術也愣住了,估計是他們頭回聽到我如此說話,內心有些震動吧。
我們上山後,還真的碰到了十幾個人,見到他們阿采直接認出了凶手。
孫二板斧掄圓,我的斷劍飛舞,伍術的柴刀閃光,阿采的飛刀流星。
隻兩個回合,對方的人隻剩下個領頭的往山莊裏去,進了莊園後停了下來。
“你們這些人聽好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本事就進來。”
我從身後拔出長槍,指著那人道:“不是漢子,還往裏邊跑,我看你是不知死活吧。”
伍術拉住我道:“小牤等會,我覺得院子周圍全是機關,這些人絕非等閑。”
“我看出來了,剛才那些人都是些小嘍囉,他們不止就這麼幾個人。”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