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幾乎要窒息的壓迫感,也漸漸變得緩和起來。
老肖問:“你們說,這穹頂升上去之後,如果沒有任何其他變化,那該怎麼辦?”
我說:“不可能的,這葉家祖先總不能將夜明珠藏在犄角電鰻裏麵,就是讓後來人玩尋寶和批圖遊戲吧。”
司徒也接著的話,說:“我也覺得肯定還有其他變化,具體是什麼,還必須等一會兒才知道。”
我們就這樣呆呆望著穹頂,像極了三個傻瓜。
還好周圍沒有路人,不然我們肯定就被舉報了,說不定還有神經醫院的人來抓我們。
哢崩!
上麵傳來聲響,看來這穹頂終於是升上頭了。
就在我們都祈禱著,出口快點出現的時候。
轟隆一聲,在洞穴最裏麵的岩體,突然移動起來,然後一個半人多高的門就出現在我們麵前。
此刻誰還顧得了形象,一個個都飛奔向那道窄門。
不過站在門前之際,我們卻都停下了腳步,紛紛回頭看向這個住這麼久的地方。
不知為何,我們似乎還對這裏長生的感情。
老肖率先供著身體,走進來那窄門,說:“你們還等什麼,快出來啊!”
司徒也跟著走了進去。
我則讓他們等等,我在一旁撿起了一塊石頭,就在這岩體之上,刻上了我們三人的名字。
司徒、老肖、葛楓到此一遊。
或許應該說在此一住吧,但怎麼都好,雖然是留戀,但我們都知道,說什麼我們也不會再回來的了。
寫完這些,我也供著身子走進了那道出去的窄門。
窄門的另外一遍,明亮無比,因為這四周都鑲嵌了,那種犄角電鰻腹中一樣的夜明珠。
老肖望著一直延伸上去的階梯,說:“我們走吧!”
司徒點了點頭。
我則高興的大叫起來,“我們終於重獲新生了。”
司徒卻當場給我澆了一盆冷水,說:“先別高興得太早,說不定這還隻是開始而已。”
當我們都踏上階梯的刹那,似乎又踩動了什麼機關,我們身後的窄門就又自動關上了。
沿著階梯一直走上去,我們的視野也越來越開闊。
讓我們錯愕的是,眼前出現的竟然又是水,不過這一次不再是水潭,而是一整條河。
司徒看著這一直延伸到深處的河水,說:“這就是那條地下河吧。”
我看了看身後的階梯,感覺我們也沒走上來多少,就說:“沒錯,估計現在還是葉家祖屋底下,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回到地麵上呢。”
老肖沿著邊緣走著,好像發現了什麼,說:“你們快過來,這裏有一條船。”
我們對望了一下,借從彼此眼中看到不可思議,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有船,這是要去地底世界嗎?
我不敢想,因為地底世界就意味著地獄。
或許隻是我多心了,這葉家祖屋肯定不會讓葉家後人的命吧,或許坐上這船,沿著這地下河一直漂流下去,就能回到地麵之上呢。
司徒又潑了一盆冷水說:“師弟,你聽過一句話嗎?”
我問他,“什麼話?”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不用他解釋,我一下就明白了他話的意思,也就是說,這地下河是不可能通向地麵的,隻會通向更遠更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