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連綿不絕的十萬大山已經沒有往日的生機盎然。少了鬱鬱蔥蔥的樹木和熱熱鬧鬧的蟲鳴獸吼。
此時的十萬大山盡管是霜天紅葉,楓林盡染,但給人不是那種風景宜人,而是一種肅穆冷酷。偶爾一聲不知是什麼野獸的慘叫,增添了不少蕭瑟和殺戮。
冬季快到了,這個時期的各種獸禽準備著過冬,捕獵和被捕就成了這個時間段常見的事。
一座火紅的山脈間,一個身著破破爛爛的男孩艱難的攀登這座深入雲端的高峰,之所以說破爛,是因為全身的衣服沒一塊完整,遍地的荊棘老早都劃破了他的衣裙。
被荊棘裁成布條的衣服隨風飄飄,偶爾還能看到衣服裏麵露出傷痕累累的皮膚。兩隻小手早已沾滿了凝固的鮮血,已經無法看到手上有一塊完整的肌膚。從他走過歪歪扭扭的路線能看得出,他行走的方向竟是這十萬大山的深處。
從遠處看,十萬大山的外圍盡是殺氣籠罩,深處更是妖氣衝天。
在藍風大陸上的人都知道,這個時間段,決不能輕易的進山捕獵,即使成群結隊都不行,除非整隊中有仙人帶頭。而且也隻能在十萬大山的最外圍,不能進去,哪怕一點點都不能。多少年了,不知道有多少不信這個邪的人進去再也沒能出來。
小男孩的身後跟著不知有多少種把他列為食物的野獸,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野獸暫時都沒有對小男孩狩獵。也許是瞧著可愛,想看看這個奇怪的男孩要幹些什麼,也許是顧忌周圍其他“狩獵者”,所以遲遲未動。
小男孩的身子骨看起來隻是八九歲,而堅毅的臉龐瞧起來要比實際的年齡大出很多。不顧周圍虎豹的環視,一路坎坷,終於登上了這座山巔。
“來吧!狗日的林盡燃。老子看你怎麼追我,哈哈哈……我林玄誰都不怕!”悲涼的怒吼聲一遍遍回蕩在這寂靜的十萬大山,驚醒了還在睡夢中不少強大的野獸。在遠處不少正在覓食的野獸也急忙轉回身子朝這邊奔來。這一聲怒吼,無疑給正在著急尋找獵物而不得的野獸照明了方向。
“老天,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良久,林玄的一聲怒吼把周圍的野獸嚇了一跳。這一生大吼,似乎發泄著對命運的不滿。
此時的林玄一臉決絕,望著不遠處若隱若現的凶惡野獸,卻沒一丁點的害怕。冷冷的目光盯著緊緊圍著他的各種野獸,眼神中透露出那種漠然,對生命的漠視。
見到這種眼神,周圍的野獸渾身一顫,露出駭然的神色。到底這個小子經曆了什麼?讓他會有如此複雜,讓人失神的目光。
“晨曦,我的好妹妹,你在哪?是哥對不起你,嗚嗚…。。”忽然,音腔轉悲,讓周圍的一部分野獸一陣動容,部分野獸也是莫名其秒的望著這個小人。
林玄一邊哭著,一邊拿起了一個古樸的盒子,對這個盒子咬牙切齒,卻又不忍心損壞。
打開盒子,一個紫色的珠子靜靜地躺在盒子中心,沒有華麗,沒有珠光寶氣,就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珠子。林玄帶血的雙手輕輕地撫摸著這顆珠子,無盡的淚珠不斷滴在這顆不知名的珠子之上。
看了一會,又將珠子放回盒子裏,再把盒子裝進以一個牛皮做的袋子裏麵,再把牛皮袋綁在自己的腋窩下,然後一遍一遍用牛皮,布條,藤草纏著自己的身子,把裝有盒子的牛皮袋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身體上。
小小的盒子並沒占多大地方,也不影響林玄的行動,從外麵根本看不出林玄身上有什麼異常。
從懷裏拿出幾個這些天順路采下的野果,林玄開始了一天的午餐。
兩三下解決完野果,林玄不顧周圍的野獸的想法,堂而皇之的在眾獸目睽睽之下睡著了。也許是幾天的勞累,也許真的對自己生命的淡漠,總之林玄好似在家裏一樣,就那麼午睡了。
夢中林玄又回到了幾天前。。
路越來越難走,越走人煙越少。為了盡快逃脫林燼燃的追殺,林玄選擇了偏僻的道路。好在自己的妹妹,並不怕苦,一路反而性質盎然,東瞧瞧,西看看。累了,林玄就背著。在林玄心中,這世上隻有妹妹一個親人,對妹妹的照顧,更是備至細心。
“這座山怎麼沒有鳥叫啊!”路上的不正常安靜,立即讓林玄生出不好的念頭。
“哥哥,你看天上有非人,那是神仙嗎?”不遠處,天空中出現各種人影,一批批人穿著相同服飾,有各種各樣的,有的踏空而行,有的踏劍飛翔,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所以飛行的很慢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