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有沒有搞錯?為了一隻老鼠,您老人家不惜讓我去拿您的看家本領去偷?!”安鶯的高分貝嗓音讓躲在門外偷聽的同門如遭五雷轟頂般暈倒在地,而師父懷中那隻奄奄一息的寶貝兒也因無法承受這等高音量而再次暈厥。
“寶貝兒!”師父那痛心疾首的失叫聲讓安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果然。。。“鶯!馬上去把‘藍水晶之心’給我弄到後,否則就不要再來見我!”
“師父!”安鶯痛哭失聲,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您心愛的徒兒竟然比不過一隻老鼠嗎?哭歸哭,還是要完成師父的命令。雯一心痛地將精心研究出用來易容的化妝品給她,卻連句安慰的話也沒說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連感情一向最好的師姐也不理我了嗎?嗚嗚。。。安鶯再次提高音量痛哭起來。而遠遠躲在一旁的雯一忍不住掩住耳朵,兩條美麗的眉毛早已揪成一團:“鶯,別怪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你那驚天動地的哭聲了啊。”說著便再次逃向遠處。
安鶯信誓旦旦地走出師父的‘特別培訓基地’,迎麵吹來一陣清風,掀起了她的一襲黑裙,襯著她那本就白皙的皮膚,使她看上去更加迷人。
哼!天才金融家?男人天敵?我倒是要跟你較量一下,看看你是不是配有這種稱號?安鶯嘴角微揚,在交通發達的公路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司機先生,麻煩你,索伊購物中心。”
果然不一般,天才就是天才,安鶯心中暗忖,能把女人的心思琢磨的如此透徹,不愧是男人天敵了。沒有認真研究過女人心理的人,又怎麼會又如此吸引女人的觀點呢?想到這裏,安鶯不禁為那些為他神傷的女同胞們默哀,愛上這樣一個男人,注定是要傷心的。
服務區的姐姐看著她嘴角揚起的那一抹邪惡,竟一時微怔,今天的客人都好怪,剛走了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這會兒又走來一個看起來清純得要命的小妹妹,然而讓人不由自主將他們聯起來的原因是,他們嘴角都掛著這樣一種讓人有種快要被捉弄的微笑。
“對不起,請問是。。。”還不待安鶯說完,開門的老女人迅速地將她拉進門,然後再以令安鶯都汗顏的速度將門鎖起來,這後門是不讓人隨便打開的。隻聽她不滿地嘀咕著:“說好了要早點兒到的,宴會馬上開始了,你怎麼現在才來?”
“對不起,可是,我。。。”
“好了好了,千萬不能讓少爺知道我把那個女傭趕走的事,否則我就別想安度晚年了。對了,你是王大媽的外甥女吧?”
“呃,沒錯,我。。。”
“大嫂子一切都還好吧?”
“家裏一切都好,對了,”她從專程從地攤上買來的土皰子衣服的衣兜裏掏出一個有些泛黃的信封,“這是她托我給您的信,以後還要請由大媽多多關照。”
由大媽轉身看過信封再轉過身來後,馬上兩眼放光,滿臉堆笑:“哪裏哪裏,都是自家人,以後有什麼事跟大媽說,大媽替你做主。”
“謝謝由大媽。”安鶯靦腆一笑,十足一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小丫頭的模樣,天知道,今年她已經二十歲了。看著腳步輕快地在前麵帶路的由大媽不禁有些感慨,這年頭,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也難為一個老女人,為了安享晚年,在各處拚了命的撈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