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明旗買了兩份早飯,自己留下一份,另一份送到了女生寢室門外,他剛要敲門,冷華開門出來。
“昨晚影才的情況怎麼樣?”嶽明旗很不放心常影才,於是以送早飯的機會,過來問候。
“沒事的了,你們把她送回寢室,在我和胡曉曼催促下,洗漱完畢就上床睡覺了,整夜沒醒過。夜裏我湊過去看了兩次,她睡的可香了。”冷華很低的聲音道,自從內衣事件之後,她對嶽明旗的印象大為改觀,也願意和嶽明旗多說話,很溫柔、溫和的語氣說話。盡管她知道嶽明旗隻對富貴班花崔月、平民班花常影才感興趣,但也很想以自有的魅力吸引嶽明旗一點點的注意力。
嶽明旗點點頭,既然常影才休息的不錯,那他就放心了。他把小籠包、米粥、六必居鹹菜遞給冷華,說是給常影才,要她務必多吃一點。
“放牛哥,你真貼心啊,我心裏都暖呼呼的,常影才沒有白白費心巴力的輔導你功課,總算換來回報了,我真為她高興。”冷華很羨慕,也很妒忌,常影才母親重傷住院,嶽明旗不但陪在醫院一直到天亮,而且挖空心思使左峰倡議捐款。
這份情誼,已經超出了學生間的純情友誼。
冷華驀然覺得嶽明旗就像一杯茶,越品越有味道,接觸時間越長,越覺得可愛。
“我有什麼奇怪的的地方嗎?”嶽明旗發現冷華神情古怪之極,不由得摸著腦袋,又摸摸臉蛋和身上。
“嗬嗬,沒什麼的,我隻是覺得你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來,有如中陽市的電視塔。”冷華笑完,拎著早點轉回身。
就在這時,常影才走出門口,雖然沒有洗漱,梳頭發,但從臉上看出比昨晚在醫院精神了好多倍,“放牛哥,你等一下,我有話問你。”
嶽明旗避開常影才的眼神,因為他知道是什麼話題,果然不出所料,常影才把他帶到樓道拐角處,道:“如實的回答我,是不是你以暴力手段要挾左峰捐那麼多的錢款。”
“人家願意,和我有什麼關係,別說暴力、要挾一類的詞彙,好嘛?”嶽明旗慷慨陳詞,這件事確實他一點武力也沒用。
“我不相信,左峰家財萬貫,數不清的財富是不假,但沒有特殊原因,也不會一下子拿出十萬元給我。”
“影才,你多想了,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早晨我和張娜老師返回學校,就商定給你募捐的事,可是黃校長卻不答應這麼做,說是快高考了,不能破壞了嚴謹的複習製度。間操過後,張老師把這個結果說給我,卻被左峰無意偷聽的了去,所以你母親受傷住院的事被他宣揚了出去,其實他也是好心,是為了給你媽媽募捐住院費和療養費啊。”嶽明旗巧舌如簧,把早已想好的話說出來。
“原來是這個樣子,我真不明白左峰是真的幫助我,還是有所圖謀。”常影才想到這個問題,一顆心又開始七上八下。昨晚在醫院,接過巨額捐款,看過捐贈記錄,她一下就呆住了,左峰竟然捐款十萬元,令她做夢也夢不到。
“他不敢有所圖謀,影才,你就用這批捐款,好好給母親治病,你要安心下來,複習功課,我們報考一個大學,我永遠做你的護花使者。”嶽明旗進一步安慰常影才。
“永遠……”常影才反複念叨著這兩個字,永遠代表著天長地久,代表著海枯石爛永不改變,這是常影才對“永遠”兩字的理解。
常影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嶽明旗帶來的溫暖,母親摔傷住院,是他和張娜第一時間趕回學校通知的自己,自己最無助之時,是他毫不猶豫的取出天文數字的五萬元交上了手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