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徐鴻儒踉踉蹌蹌走進後堂,一頭栽倒,身下是一陣金銀珠寶的響聲,他喜歡這種生音,他喜歡躺在金銀珠寶堆上的感覺,雖然,這很鉻人,但誰還嫌棄金銀的這種鉻人呢?
“明天,明天我便再次北上,目標的那把黃金龍椅已經觸手可及,到時候,我將擁有無數金銀珠寶,無數美妞嬌妻,無數供我驅策的奴仆百姓,廣袤的疆域土地,白蓮教,將在我的手中發揚光大,不,白蓮教將在我的手中終結。”徐鴻儒喃喃自語的進入夢鄉。
夢裏喊殺衝天,鐵蹄隆隆,夢裏慘叫哀嚎,夢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人熱血沸騰,夢裏,一切的感受都是那麼的真實,比如說,自己心口的劇痛。
『毛』文龍帶著大軍一路南下,直接衝到了黃河邊上,站在黃河對岸,他不由得不慶幸自己英明神武的決斷,因為徐鴻儒的大軍,就在黃河南岸紮下營地,但是他們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無所作為,因為就在這兩天,他們已經收集了無數的船隻木板,已經在這黃河上利用原先的碼頭,搭建了兩道浮橋,現在浮橋兩邊依舊有螞蟻一樣的叛軍這緊張的加固著浮橋,看來一旦這種浮橋搭建成功,徐鴻儒就會立刻帶著他的烏合之眾,衝過黃河,繼續如蝗蟲過境一般,塗炭著山東大地。
站在一個高地上,越過黃河遙望對岸,那真是一片人的海洋,就衝著黃河沿岸,一直延續到天邊去了。
賊軍的確勢大,但那也叫軍隊嗎?沒有陣形帳篷,沒有柵欄防衛,無數衣衫襤褸的叛軍,就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喝酒吃肉,喧囂聲直達天地,就連隔著黃河,都有一種震耳欲聾的感覺。
看著這樣的叛軍,『毛』文龍反倒放心了,這就是一個烏合之眾,對付起來應該很輕鬆。
看著這無邊的人海,騎在馬上的王一寧不由得麵『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左顧右盼,根本就沒有了在後方的時候,那種瀟灑淡定,眼光遊移,似乎隻要一個不好,就第一個逃跑。
“我的王大人,你不必如此驚慌,對麵雖然有10萬之眾,但看他們那樣的狀況,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現在我們雖然兵少將少,但也並不怕他們,現在,隻要我們過一會兒發動一場突襲,直接占領浮橋,然後一把大火將他燒毀,然後我們就在這裏堵住他們北上的去路,讓他們不能渡過黃河,我們的第一步也就完成了。”
“誰說我怕了?”王一寧上牙打著下牙,倔強的辯解著。然後穩定了一下心神,接著『毛』文龍的話頭道:“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隻要我們將它堵在黃河的這片地方,後麵有老總比帶著3000鄉勇憑借堅城,堵住他們的後路,如此一來,他們就隻能停在這裏,然後我們各地整頓出來的衛所士兵就會源源不斷的彙集到這裏來,直隸等地的援軍也會慢慢的趕來,當我們的實力在不斷壯大的時候,就有一鼓將他殲滅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