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傑起草的密信,隨著李永芳給李光春的回信一起,被送到了皮島,不過一封送給了李光春,一封卻交到了毛文龍的手中。
看著李光春的書信,毛龍是徹底的絕望了,悲哀的對著許傑說道:“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做出了這樣讓人神共憤的事情,真的是讓人可惜,你還讓我怎麼能饒恕他呢?”
許傑也非常惋惜的歎息:“正如你常常說的那句話一樣,要想讓人死亡,就先讓人瘋狂,李光春現在已經走火入魔了,別的我們都可以饒恕他,但就這一件事情,我們是絕對不能饒恕他的。”
捏著李光春的信,毛文龍隻能痛苦的歎息聲,再也沒有什麼話說了。
但這時候,毛文龍的心中是深深自責的,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最終將一個完全可以挽救的人,推進了無底的深淵,自己還是一個正人君子嗎?就是一個陰險小人。
李光春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東西,自己的親信他帶回來了李永芳的回書。
信中說,李永芳早有棄暗投明之心,隻是時機沒有,現在能夠得到李光春的原諒認同,正是時逢其會,為了配合李光春的行動,自己願意發動2萬人馬,對海州前沿進行壓迫,調動在皮島的複遼軍。
這樣的結局簡直讓李光春高興無比,第1件,策反敵人大將,順帶著將鎮江到莊河之間的廣大地區,重新收回為大明所有,這就是一個天大的功勞。不管自己的事情成敗與否,自己都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這也是當初他寫這封信和李永芳溝通的根本所在。
李永芳的反正,按照正常來說也在情理之中,他被奴遒打了一頓,正是積怨的時候,自己再雪中送炭,當然也就水到渠成。
而自己的要求,他認為李永芳也必將會回報,那就是帶著他的人馬,壓迫海州前線,讓剛剛進入皮島的張盤休整部隊再次出動,減輕自己發動兵變的壓力,也是理所當然。因為縱觀整個皮島,前線緊張的時候,毛文龍唯一能派出的軍隊,也是他最倚重的人,也隻能是張盤了。
當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屬下們並沒有人歡呼雀躍,反倒一個個表現的垂頭喪氣。
李永芳和大家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和仇人合作,不管未來結局如何,都是所有漢子都不能接受的。
陳大韶再次站起來,雙眼血紅的說道:“此次兵諫,即便我們失敗了,我的這顆腦袋也願意讓毛文龍砍掉,而且不能因為如此,我就和我不共戴天,殺我父母姊妹,挖我家祖墳的敵人共同合作。”
劉可申也站出來說道:“如果這些消息放出來,和我們一條心的礦徒兄弟,也絕對不會答應,這是自毀長城,這是最愚蠢的辦法,我是絕對不同意的。”
林茂春趕緊壓住兩個兄弟:“兩位兄弟要消消氣,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要想達到目的,暫時的權變還是需要的。”
結果這兩個人一口濃痰就吐在他的臉上:“的父母姊妹全被李永芳和佟養性殺死,你家的祖墳也被他挖掘,這是一個男兒不共戴天的仇恨,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為你感覺到羞恥,在這個大明的天下裏,我們兄弟不可能和李永芳共處一個天下,要麼他死,要麼我亡。”然後憤然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