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沒有決定留在甄家,就是擔心自己的事情遭到甄家的掣肘,不過想想甄家也並非無情,至少把母親當初陪嫁的財物拿回來一大半。不過從姐姐的信中能感覺到,自己要的還是太少了,當初的財物有許多店鋪、土地和房產,經過這麼多年早就升值了。
其實當初自己就想著怎麼離開甄家了,還真的沒有多想,現在想來有點小後悔,便宜了這個貪心的後媽。
不過自己現在已經離開了甄家,再回去索要顯然不合適,這真的叫無理取鬧了。
至於信中所說的為自己謀求一官半職的想法,甄乾的確沒有考慮好,要當官就要受到官場的製約,這還是小事,異地做官是唐代的製度,人生地不熟,到了一個新地方又要重新開始,這當然也不是什麼大事,問題是官員有守土職責,安祿山叛亂打到家門口,自己是投降還是逃跑?
這真是一個大問題?
抵抗!踞城而守!
笑話!這是取死之道,而且還奉送單程的死亡保險,不到閻王爺那裏絕不收錢。
盛唐時期全國的精兵強將都在邊疆,安祿山的二十多萬叛軍麵前,就是給甄乾一州之兵也是螳臂當車。
要不是安祿山一心想做皇帝,過早的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後來被兒子殺死,整個叛軍分崩離析、人心向背,大唐是否能苟延殘喘還未可知。
就是因為了解一點曆史,甄乾才知道現在當官是一條不歸路,自己沒有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的能力,現在要做的是先保護好自己,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看完姐姐的信,菊娘又拿出一封信道:“這是真定甄家下午剛送來的一封信,讓大郎元日返回甄家祭祖!”
信是甄乾父親從滄州魯城寄來的,對甄乾離開甄家深表惋惜,並且訓斥了後母包庇行徑,雖然甄乾離開甄家但還是甄家一支,依然是自己的嫡長子,祭祖當然要回去參加。
返回真定祭祖當然沒問題,既然已經分家,就沒有了再合家的道理,隻能當成甄家一支存在。
不過讓甄乾頭疼的是,父親竟然提到了自己的婚事,認為自己已經不小了,因為失憶耽誤了婚事,誰家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傻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甄乾還真的頭疼,給自己找一個沒見過麵的女人過上一輩子,豈不和坐牢沒區別,同床異夢還能日久生情嗎?
這種事情甄乾還真的沒什麼對策,在禮教大如天的封建社會中,除了和父親好好商量這件事情以外,就沒其他辦法了,而自己也沒有看中的門當戶對女子,看來今年祭祖還真要回去一趟。
現在距離元日不到二十天,回去祭祖豈能不準備禮物,古玩書畫這東西不想準備,就送點當地土特產和自己製造的香皂和燒酒,順便挑幾匹姐姐送來的蜀錦送回去,一忙乎已經到了半夜。
甄乾累了一天,流民、縣衙、青樓,連視察商鋪的時間都沒有,在青樓被藤原刷雄一攪合,現在早已經倦意上頭,昏沉沉返回臥室鑽進被窩就睡著了。
朦朦朧朧之間,手指間傳過絲滑的感覺,也沒有多想一把摟在了懷裏,手順著絲滑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