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韋烏羅護部宿營地中。
至從上次將烏羅護部首領濮昆擊殺之後,他最小的兒子查坎就被人擁戴成為了烏羅護部首領,十幾歲的孩子還分不清唐人和室韋人到底有什麼區別,卻在甄二的扶持下登上了烏羅護部的首領寶座。
大帳門簾被人挑開,冷風夾雜著殘雪從縫隙中吹進大帳,帳中的篝火撲扇了兩下,一個中等身材的人影便走了進來,手裏的鋼刀還滴著血,將雪白的毛毯印的鮮紅。
“處理完了!”
帳中虎皮椅子上大馬金刀的坐著一個粗獷的男子,一臉的胡渣子顯得麵目猙靈,一旁矮凳上的孩子好像感覺到了實質的殺氣,縮了縮脖子驚恐的望著走進來的男子。
“你他娘的躲在這裏享受,讓老子幹這些齷齪的事情,下會我們倆換一換!”
粗獷的男子大嘴一咧道:“是誰說要在烏羅護部立威,這種事情最是能立威,你不做誰做!”
“甄二,你不要說風涼話,殺毫無反抗的牧民也能立威,你當是宰羊啊!”進來的男子正是甄三十三,一臉怒氣道:“如今方圓百裏敢反抗的烏羅護部牧民都被我們殺光了,這樣做要是激起室韋其他部落的反抗怎麼辦?”
“這你就不懂了吧!”甄二走到篝火旁,用匕首從烤羊腿上割下一塊扔給甄三十三道:“主人說過,有人天生吃草,有人天生吃肉,吃肉的永遠比吃草的凶殘,因為他們認為吃肉的高高在上。草原上隻有一條真理,那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草原上的主宰,你不要看你現在殺了這麼多的人,那麼婦孺照樣活的非常滋潤,因為他們已經喜歡跟著強者的身後,隻要你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軟弱,晚上那些婦人就會拿著刀砍掉你的腦袋,你不要把中原那一套帶到草原上,那樣你早晚會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甄三十三一屁股坐在篝火旁,往嘴裏灌了一口酒,有些擔心道:“我總感覺這樣不好,等主人知道我們這樣殘暴,會不會生氣?”
甄二拍著甄三十三的肩頭,大聲笑道:“放心吧!主人不是婆婆媽媽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主人看得比我們倆都要遠,這點道理豈會不明白,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在主人派出援兵之前,在這裏站穩腳跟!”
“你怎麼會知道主人一定會派出援兵接應我們,而不是讓我們趕快離開這裏?”
甄二得意的露出奸笑道:“因為主人能猜到我這樣做的目的?”
“哼!我就知道你沒懷好意,當初發現向導有問題,還往口袋裏鑽,恐怕你早就想到今天了吧!”
“話不能這樣說!濮昆找死能怪誰,你不知道……主人很早之前就繪製了一張地圖,哪裏能作為我們的根據地,其實一年前早就規劃好了,烏羅護部並不是我想吞並的部落,撞到槍口上懂不懂。主人看中的是和介部,不過沒有關係,和介部離烏羅護部不遠,隻要主人派出救援軍隊,吃下和介部是早晚的問題!”
甄三十三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道:“這麼說主人其實早就計劃好了,我們這次不過是探路的?”
“你以為主人吃飽了沒事做,又或者主人錢迷心竅,讓我們到這種鬼地方來遊玩啊!這樣和你說吧,主人的心事,天底下就沒人能看的透……”,甄二摸摸腦袋,心裏也沒看透甄乾在想什麼,反正看見甄乾在和介部位置上畫了一個五角星,知道甄乾一定是看中這個地方了,至於為什麼看中這個地方,甄二不想知道,就算說了自己恐怕也不明白,照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