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乾想過很多種辦法悔婚,可是分析之後發現操作性都不高,甄乾和王鶯鶯的婚事早就成為了甄家最大的事情,雖然王鶯鶯不是琅琊王家直係嫡女,但至少是王家五服之內的偏房嫡女,這個身份已經很不低了,別人做夢都想娶一房七宗五姓的嫡女,就算出再多的錢,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退婚這種事情關乎到兩家的名聲,甄乾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是當王群對自己一番解釋之後,立即就對這種包辦婚姻無比厭惡,自己的婚姻大事反而變成了次要。長輩對晚輩的婚姻有著絕對的話語權,甄乾很清楚王鶯鶯也不喜歡自己,可是長輩的決定讓她對甄乾恨之入骨。
想讓兩家長輩悔婚,什麼感情不和,事業未成何以成家的想法都是狗屁,悔婚的關鍵不在王鶯鶯身上,而是要讓雙方長輩自己感覺這場婚姻不妥。
自汙的辦法的確不這麼高明,很容易被人拆穿,可是這並沒有什麼關係,甄乾真的目的是想把這場婚姻拖黃了,隻要三書六禮還沒有到納吉這一環節,雙方還不算是真正有了婚約,事情就有了回旋的餘地。
翌日一早,藤原刷雄邀請甄乾去運河貨棧,甄乾擔心自己再受到黑衣人的追殺,這次很知趣的將院子裏的人都帶在身邊。
甄乾剛一走,兩個婢女便從後門溜了出去,直奔王家在揚州城裏的府宅。
王博悠閑的喝著甄乾送來的紅茶,在添加了牛奶和糖霜之後,又變成了另外一番風味,王博準備讓甄乾以後往自己家每年送個千八百斤,決定以後就喝這樣的茶湯了。
屋外傳來一陣陣泫然欲泣的哭泣聲,讓人心裏不由得一酸我見猶憐,當王博看見門口那個哭泣的女子時,更加是怒不可遏。
“鶯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讓你如此傷心,老夫一定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經,為鶯鶯出氣!”
“還會有誰,都是甄家那個背地裏男盜女娼的甄乾”,王鶯鶯哭的更加傷心了,淚水已經打濕了手裏的絲帕,絲毫看不出一丁點虛假的作為,“舅父要為鶯鶯做主,鶯鶯不想嫁給那個登徒子,鶯鶯想悔婚!”
王博一個腦袋三個大,早知道王鶯鶯瞧不起甄乾,心裏恐怕早就想悔婚了,也用不著跟自己說啊!這件事情王博不過是一個中間人,最後能決定婚姻成否還是雙方的長輩。
“鶯鶯慢慢說,甄家的甄乾雖然不是最好的良配,但人品、才學和家世都還說的過去,這件事情舅父真的無能為力,除非你能早出不嫁的證據來,否則你就是跟你父親說也沒用!”
王鶯鶯擦幹了臉上的淚痕道:“舅父有所不知,那甄乾人前裝作彬彬有禮,背後卻是一個好色Y蕩之徒,在家中藏了許多的不堪之物,甚至……甚至有那些……”,王鶯鶯都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事情已經完全出乎了王鶯鶯的認知,哪怕那些事情是出自自己的口,都感覺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