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時李靜忠的表情了,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嘴一張一合都忘記了呼吸,這已經不是在製作香水了,簡直比煉製仙丹還要繁瑣,李靜忠已經不敢去奢望了。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胃口吊住了,戲不能再演下去了,有過之而無不及,適可而止說的就是這個時候。
甄乾輕磕一聲,從袖籠裏又取出一個小盒子,裏麵同樣裝著六個小瓷瓶,不過比送給楊玉環的瓷瓶小了許多,輕輕的推到李靜忠的麵前,臉上無比不舍道:“這是最後一些,數量少了一些,如果明年我能回到大唐,必然多帶一些這樣的香水去京城看望李公公!”
李靜忠一把抓住小盒子,見甄乾一付肉痛的樣子,心裏更加的高興,甄乾越是這樣,李靜忠心裏就越是舒坦,好東西就應該是歸自己這樣的人,至於送給楊玉環的那一份禮物,就隻有流口水的份了。
“雜家就多謝甄主事饋贈了,來日到了京城,雜家必然會在太子麵前為甄主事美言幾句,嗬嗬!千萬可不要忘記今日之言!”
甄乾心裏一陣子惡心,決定那一車子美酒不送給這個死太監了,就算是李亨也不行,白白糟蹋了世間的美酒。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不一會兩人麵前的桌子上就擺滿了精美的美食,“這是黃金烤乳豬、佛跳牆、河豚魚鱠、脆皮烤鴨、三黃雞……,李公公一定沒有嚐過這些美食,來來來!先斟滿一杯酒,這酒是醉仙樓的醉仙釀,喝上一口抵上平時喝一碗,……李公公慢一點!”
李靜忠還以為甄乾是小氣,倒酒隻給自己倒一小杯,難道是欺負自己沒有酒量不成。
一小杯剛剛入口,李靜忠手裏舉著的酒杯就停在了半空中,塗滿****的臉色一下子泛起了紅暈,辛辣的烈酒進入嗓子,控製不住咳嗽了起來。
正在一旁撫琴的女子起身走到李靜忠的身後,用纖細的手掌輕輕的在李靜忠的後背敲打,讓李靜忠緩過來一口氣,“好烈的酒,比雜家喝的三勒漿厲害多了,再來一杯!”
“公公,此酒要細啄慢飲才能品嚐出其中的滋味,冬日裏最是舒筋活血,夏日裏需要加些冰塊,喝起來會別有一番風味,小女子為公公再斟滿一杯?”李靜忠身後的女子輕聲道,說話時一雙靈動的眼色在甄乾臉上掃了一下,看得甄乾急忙低頭夾菜,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此女真是迷樓的輕煙。
“來!坐下……”,李靜忠惡心的拉著輕煙的手,讓甄乾渾身起雞皮疙瘩。
“輕煙可認識此人是誰?”
“小女子不知?”
都說女人天生就會演戲,輕煙竟然裝作不認識甄乾,自哀自憐道:“小女子身在青樓,已是殘花敗柳之身,焉能認識如此才俊郎君?”
甄乾感覺自己的臉好像在發燙,用得著這樣擠兌自己嗎?自己不過是閉門不見,就是不想給自己招來麻煩,結果還是沒有躲的過去。
“人不風流枉少年,甄主事在揚州盤桓多日,竟然不認識迷樓的輕煙,今日輕煙就為甄主事彈奏一曲,為甄主事把酒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