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卻發現王冠啟落在了身後，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顯然準備留下來和甄乾有話要。什麼話不能在酒宴上談呢？甄乾故作不知道：“王兄，可是有事？”
王冠啟打了一個酒嗝道：“甄郎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臥槽！這話太直接了吧！算我沒還不成嗎？不是應該先一通沒有營養的話，或者吹捧自己幾句，把關係拉近之後再轉入正題，自己和王冠啟關係很熟嗎？
甄乾感覺自己有些醉了，腦子有些不靈光，想不出王冠啟為什麼要這樣，“王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王冠啟舔著一張欠揍的老臉道：“甄郎難道忘了王某人的生意可不隻是大唐，新羅和渤海兩地還有在下的產業，就明了吧！剛才王某已經和那些商賈私下商定好了，除了長安和洛陽兩地之外，這新羅和渤海的水晶片銷售交給王某人，甄郎以為如何？”
王冠啟不提，甄乾還真忘記了王冠啟還控製了新羅和渤海的商路，隻是這兩地的市場有些，就連自己都忽視了。
“王兄這是想把水晶片銷往新羅和渤海？”
“甄郎以為不可？”
這好像和自己無關吧！從商賈的角度，自己的商品賣出去，別人是把商品捧上也好，還是當成垃圾丟掉都和自己沒有關係，換句話，隻要甄乾賺到錢，王冠啟做什麼自己也不會過問。
隻是……？
王冠啟這些話做什麼？顯然王冠啟話裏有話，想和自己私下裏商談。
喝酒害死人，甄乾這時跟不上王冠啟思維，索性就不去想了，“王兄有什麼話就直吧！”甄乾叫人端上濃茶，抿了一口道。
王冠啟明顯是有備而來，對甄乾道：“甄郎的水晶片可是大生意，真是讓人眼饞的很，不知甄郎是否想過和別人合作？”
“和你？”甄乾眼眸微眯，雙眸中閃過一絲怒色，不過掩飾的很好，等到抬起頭看著王冠啟的時候，臉上卻掛著疑惑之色道：“怎麼王兄有想法？”
王冠啟連連搖手道：“甄郎高看王某人了，不知甄郎是否知道楊相，如果甄郎願意將水晶片的股份分一半給楊相，王某願意為甄郎在中間牽線搭橋，甄郎榮華富貴不可預期也！”
甄乾腦子“嗡”的一聲，想過一萬種可能性，就是沒有想到王冠啟竟然和楊國忠有聯係，不過等王冠啟出楊國忠名字之後，甄乾立即意識到自己看了王冠啟，王冠啟一個商賈，能在長安和洛陽混的風生水起，背後怎麼會沒有人支持呢？
所有的問題在一瞬間想明白了，不過現在還不能斷定，王冠啟和楊國忠之間的關係到底親密到了何種程度，水晶片的事情楊國忠應該還不知道，那麼就是，這個王冠啟是準備那甄乾的水晶片去討好楊國忠，還真是無恥至極。
甄乾臉上立即露出為難之色道：“王兄不會不知道吧，這水晶片並不是出自甄某之手，拿出一半的股份恐怕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