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叔叔對小噯倒是也很客氣,為小噯準備便當,準備書包。就有點像以前在家的時候,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可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叔叔對小噯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叔叔開始變得十分恐怖,對著年幼的小噯進行了瘋狂式的毆打。
“秦小噯,你這個死丫頭還不給我起來,整天睡睡睡,睡死你啊,趕快給我起來幹活。”叔叔那恐怖般的叫吼聲又在小噯的耳邊響起。
小噯無奈地睜開了雙眼,拿起鬧鍾在眼前看了看。
恩?才六點多。
叔叔看著小噯這幅懶洋洋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用腳狠狠地踢了小噯幾下,小噯緊咬著嘴唇忍耐著。
身上的傷痕已經夠多了,不在乎再多加幾條,這仇,總有一天我會回來報的。小噯暗自憤憤地想著。
“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鄰居家的小妹妹在門前走過時,大聲地唱著這首歌。
小噯苦笑了一聲,像根草?現在的我,連狗都不如。
“這個死丫頭,是不是還不起來,今晚你就別吃飯了。”叔叔把酒瓶子往小噯的身上一扔,抿了抿嘴,吱吱地低聲咒罵了幾句便走了出去。
小噯揉了揉剛剛被叔叔踢過已經淤青的傷口,輕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算了,現在我的能力實在是小,嬸嬸卻又被叔叔蒙混得很深,絲毫全然不知我被叔叔虐待的事情。
過了幾分鍾,叔叔又忽然走了回來。
“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快去拖地。”叔叔一把拉著小噯的頭發,硬生生地把小噯從房間拖到廚房。
昔日,引以為豪的長發就這樣被叔叔無情地拉扯著,成為虐待的一個幫凶。
叔叔把小噯往廚房一扔,小噯的頭就隨著慣性,重重的撞在了櫥櫃的邊上。
血慢慢地滲出來,滴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滴在叔叔那暴怒的情緒上。
“別以為受傷了就不用幹活,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去房間弄好,別弄髒了我的意大利木地板,弄髒了,你賣身也賠不起。”叔叔看到小噯這個樣子絲毫沒有半點心軟的樣子,反而變本加厲地讓可憐的小噯幹活。
小噯怯怯地捂著傷口,帶著藥箱,爬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
血好像已經不流了,血結成一塊塊暗紅的血塊,沾著頭發,緊緊地貼在額角。
小噯從藥箱拿出消毒藥水,用棉簽沾上消毒藥水在傷口輕輕擦拭著。
傷口傳來的巨大疼痛讓小噯幾乎暈厥過去,傷口很深,應該要去醫院縫針的,隻是,現在的情況,叔叔大概不允許吧。
傷口上因為擦拭著消毒藥水冒出白色的小泡泡。
小噯把雲南白藥粉撒了一些到傷口上麵,聽媽媽說,雲南白藥很好。
然後剪了一小塊紗布,膠布貼在傷口上麵包紮。
小噯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僅感歎萬分。
以前,她是公主,家裏麵的掌上明珠。
而現在,卻僅僅是一個掛著侄女名義的廉價女傭。
“你好了沒,趕快出來幹活。”叔叔的聲音又響起、
小噯不敢怠慢,連忙站起來走出去。
可是,剛站起來,頭上就傳來巨大的暈厥感。讓小噯差點跌倒在地。
小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似乎,有點腦震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