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你在家嗎、”方玫朝裏大喊一聲
喊了好一會屋並沒有動靜也沒有回應。方玫隻好拉著弟弟和方玲站在門口等
方玲細細的打量農家小院子,院子裏的空地上已生長在劍葉心中的菠蘿,從院子裏的綠葉叢中好奇地探著頭,張望著。籬笆邊塔了有成人般高的三腳木架,架子上麵晾曬了幾件衣服。
院裏有三間屋子,整體的構架比方家那幾間土屋子好得太多了。隻見在左邊的屋簷邊上在邊上搭了個半開放的小廚房。隻見鍋碗一應具全整齊的擺放在,可見主人家是個很愛幹淨整齊的人。
“小玫你們怎麼來了?”遠遠的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走近一看隻見年紀三十五十與四十之間,身材依然很好,頭發依然烏黑。穿件舊熟羅長衫,臉容皮膚有些粗糙,此時她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嬸子,我奶叫我和妹妹去山上打柴火,寶兒這兩天不太舒服,我就是來問問您今天有沒有空?
“我有空的寶兒放我就行了,但是你們兩姐妹可不要走到大山裏去,打柴火在山腳處找就行了。聽村裏人說大山裏有黑瞎子的,碰到可就回不來了。你們吃過飯了嗎?我夜天早上做了包子”吳氏嗶哩吧啦邊說邊拉著寶兒的手開了院門招呼她們進去了
“嬸子我們吃過早飯了,那寶兒今天就麻煩您了,我們一定在申時之前回來。”方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吳氏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裏拿了三個饅頭,把其中兩個硬塞到方玫的懷裏,方玫想再說什麼,但是看到吳嬸那關切著急的神,想說的話便哢在喉嚨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行了,什麼都不用說了,寶兒放我這你們放心,隻是你們兩姐妹去山裏要小心些。吳氏邊把剩下的那個饅頭遞給了方寶。方寶抓起就吃,方玫頗有不好意思的。
方玲昨晚找方玫談了很晚才睡,方玲把家裏的情況擺給了方玫看,她隻希望方玫能看清目前的情況。
雖說方玫有時候也頂強悍,但是麵對老李氏的時候她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整個人戰戰兢兢如臨大敵。方玲想改變這個家的現狀,想改變她們的生活條件。但是她一個的力量有限,她需要戰友,而目前看來方玫比較適合她,方玫不僅是原主的姐姐,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還因為方玫比起白氏來強悍很多,對於白氏她目前是一點把握都沒有。而方寶還太小,也許過幾年能幫上她,但至少目前不行。
她要讓方玫徹底的明白她們目前的情況,方寶的病需要錢,白氏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按目前的情況讓老李氏掏錢出來給方寶看病補身子那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不給方寶看病,方玲覺得方寶估計長不大了。在這個貧困的古代隨便一個感冒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當然方玲沒有和方玫說的是,想要徹底擺脫這個情況,她們就必須分家。雖然這不太可能,因為原主的爹不在了這麼分出來人家會說老李氏的閑話。而且白氏肯定不會同意,但是方玲覺得隻要她日以繼夜的努力幫她洗洗腦,日子久了應該行得通。
她的計劃第一步就是賺錢讓方玫有足夠的膽量與老李氏抗爭,也要讓白氏明白如果想要方寶好好的活著就必須要有錢看病吃藥。而且她的所敬仰的天-老李氏是不會再出錢給方寶看病了。
說來也頂奇怪的,方家除了早逝方老二原主的爹以外,其實幾個男人包括方老爺子都是聽老婆的。難道妻管嚴還會遺傳?還是老李氏幫兒子娶的都是比較曆害的老婆,但是她那包子娘怎麼又是個特例。如果那包子娘有小李氏或朱氏一半曆害估計她們三姐弟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唉“方玲又一聲歎氣
方玫看著方玲歎氣的臉,也想到了家裏的情況,昨晚方玲跟她說的她都明白,但是每次在奶麵前她總是不自覺的顫抖,有時候腿都在打抖。她記憶中好像奶都沒有對她笑過。以前爹還在的時候她也幸福過,小的時候爹會經常抱她。也經常帶好吃的給她吃。自從爹走了以後,那些日子隻能在夢裏回味。
突然方玲拉著方玫蹲了下來,她雖不解但也順從了方玲,兩個躲到樹叢後麵。沒一會便隱隱的聽到有人走路的聲音。好像還說著什麼,但是聽不太真切。過了好一會沒有聲音兩人才從樹叢中出來。方玲拍了拍身上的枯葉便拉著方玫順著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走,走了沒多久便看到前方一小塊空地,空地的周圍的雜草有差不多都有方玲人高了,遠遠還有幾株高大的冷杉,也許是久居高山,形成了它的極為奇特的外貌,高而扭曲的主幹,稀疏而錯落無致的枝杈,殘雪似的樹葉,酷似一組遠古時代的化石。深藍色的夜幕上,它那黝黑的剪影顯得十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