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此人的話音的落下,十多個身穿盔甲的士兵以五人為一隊,手持著火把進入這片山林之中。
黑臉男人這才驅馬來到許禎身邊:“大人,您放心,這霍晨羽帶著一個姑娘絕對走不快,肯定在這片山林之中,咱們派了這麼多人進去找,就不信找不到他。”
原來霍晨羽帶著方玲匆忙棄馬還是露出了一些端倪,他為了驅馬離開,用自己的匕首刺入馬臀之中,卻忘了拔下,許禎的人追上那匹受傷逃竄的馬,自然發現了馬屁股上的匕首,也因此而斷定霍晨羽二人並未走遠。
隻可惜追過來的那一隊人馬數量有限,在附近搜尋了幾次,都未能找到人。於是便派人回去傳話,這才又帶了一些人殺了過來。
經過這些人的仔細搜捕,又尋到了一些其他蛛絲馬跡,卻是方玲和霍晨羽逃竄之中,衣裳的布料被樹枝刮蹭掉了些許,隨著這些蛛絲馬跡,匕首等人才追到了這片山林之中。
“最好是這樣,若不然……”
剩下的話許禎並未說完,黑臉男人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黑臉男人是許禎的心腹,雙彙縣裏的一些事情他都知道,也參與在其中,自然曉得其中的厲害。
若是找不到霍晨羽,先不提他雙彙縣還有沒有得到其它的什麼東西,光憑那本帳薄上的內容,就足夠他們吃一壺了。掉腦袋是小,株連九族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貪汙公款,可是大罪。
“這片山林並不大,我們這麼多人肯定能找他們。”
黑臉男人緊握著拳頭,麵上帶著一種圖窮匕見的狠辣,而許禎依舊麵色陰沉地注視著眼前一片漆黑的山林。
而此時,霍晨羽也發現自己到底出了什麼疏漏,才會使屁股後頭這群附骨之蟻窮追不舍。
“這次的事恐怕大了。”他將放了下來,苦笑了一聲道。
霍晨羽的呼吸早已開始亂了,他背著方玲連續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也幸虧他天生神力,又有武藝在身,換成其他人,估計早就累趴了。
“怎麼了?”方玲急急追問。
此時的她極為狼狽,衣裳頭發全亂了,發髻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鬆散開來,雜亂地披散在身後,臉上有幾道細細的血印子,俱是被枝葉刮傷的。
霍晨羽從囊袋中拿出水囊,打開後往嘴裏灌了一通水,才喘著氣道:“之前我為了讓馬跑得遠些,將這群人引開,用匕首刺了馬臀,可那匕首卻忘了拔下來。去就說這群人怎麼就盯準了咱們,原來竟是這裏露出了馬腳。”
“那可怎麼辦?得想個法子才成。”方玲滿臉焦急。
“咱們先吃些東西歇一會兒再說,急也不急這麼一會兒。”說著,霍晨羽又從囊袋中掏出兩個幹麵餅出來,遞了一個給方玲,他自己則拿起另一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這囊袋是他之前就準備好的,一般他們這些人都會在馬上做準備這麼一袋東西,也是為了應付突發情況,囊袋中必然有一些應急所用之物。例如火折子,例如水囊,還例如這種硬如石頭的幹麵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