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時候見到舅舅就聽舅舅說邊關的苦,以前他總是不明白,現在親身體驗了才知道佬叫苦,十天半個月才洗一次澡,他是將軍夥食雖說比一般的士兵會好一點但也隻是一點肉加一點素菜,吃過飯後出去走的過時候看到那些士兵一個個穿得十分的單薄,碗裏並沒有肉,都是素菜和饅頭。自那天後,霍晨羽下命令,除了大皇子都銘外,其它的不管是將軍還是士兵都是同一個大鍋吃飯,不分彼此,不能開小灶。
得到了這個消息歡呼聲和叫罵聲形成了一片,霍晨羽並不在意,那些人隻是小聲的說,在他的背後抱怨,並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說些什麼,幾場仗下來宗雪國明顯的處於下風,但是並沒有退兵的意思,反而派了人來談讓大都國割讓城池,話還沒說完就被都銘趕了出去,如果不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話,他說不定早就把那個猖狂不可一世的家夥殺了把人頭送給宗雪國的皇帝了。
大都國雖說是邊關交站但是依舊不影響今年的秋闈,考生們一個個顫抖的從考場出來的時候,在門外等了許久的韓寡婦和方寶兩個人四隻眼睛一直盯著從那出來的人,許久許久,方智憶才從裏麵出來,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到他那蒼白的臉上,眼前便泛起一陣陣的星光,他這身體還算是可以,但是奈何老天爺在捉弄他竟然讓他座到了糞號旁邊去了,剛開始還好,後來那味實在太重了,不要說這日夜的煎熬的苦,那糞號的味道都快把他熏死了,自己實在受不了就把帶來禦寒用的衣裳拆出了兩坨棉花出來塞住了鼻子才好過一點點。
韓寡婦拉著方寶的手都快有點發抖了,看著剛才出來的人有的還沒走兩步就暈倒了,有的還好一點,但是看那眼下的黑眼圈,估計回去會大病一場,她們來大都時為了節約錢都是住在城外的,租了個小房子住,雖說方智憶拿了一點銀子出來說是方玲在世的時候給他的,讓他幫忙照看方寶,但是坐吃山空,在這大都那點銀子也隻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而且那是方玲留給方寶的銀子,她這個做姨的不能拿那銀子用。
韓寡婦想到了方玲就又想到了早逝的白氏,她不明白好好的一家人,以前在伏山村的時候被老李氏這麼折磨都沒事,怎麼一般到縣城就接二連三的出事,難道是風水不好嗎?韓寡婦歎氣摸了摸方寶的頭,真是可憐了這孩子,娘沒了,二姐沒了,那個不成器的大姐又是大著肚子送上門去給人家當小妾。
“姨,哥哥出來了”方寶興奮的叫了起來,接著韓寡婦的手就衝上去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方智憶,方寶這一年長高了不少,個子也結實,隻是臉上的笑容少了,家遭那麼大的變故,他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不再需要方智憶叮囑,每天都自覺的看書,念書,背書,經常也會幫著韓寡婦做家務。乖巧得讓人心疼,他沒有再擔過娘親,也沒有更提過二姐,離開縣城的時候韓寡婦問他要不要去和大姐告別,方寶搖頭道:“不用了,她過了開心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