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這是讓老子當藝術家麼?(2 / 2)

“劉威啊劉威,這回小爺一定編個草人詛咒死你丫。”

王成嘿嘿的奸笑著。

草人的編製非常精細,需要特定的草,特定的處置方法。編完之後,幾乎就相當於另一個人的分身,炮製草人,就等於炮製那人一般。

看到王成如此模樣,周圍的老人不住搖頭,嘴裏嘟囔,“可惜了,這麼小的年紀就傻了。”

王成的住處離古玩街有十幾站車程,半個小時候後,王成到站下車。不過卻是不急著回住所,他的頭上血雖然止住了,但感覺有些頭暈,更怕感染,便到附近的小區醫院去看了看。

清洗完傷口,大夫又開了一大串藥,各式各樣,要不是看王成是男的,說不定還會開益母草藥膏和烏雞白鳳丸。經過王成與大夫的再三磨嘰,大夫終於減去了大半藥,留下了一些必須的。但這也花去了王成一百多大洋。好在這家醫院可以刷醫保卡。

大夫將王成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筆走龍蛇地寫了幾種藥名,王成交了錢,領了一大包藥後,便朝住所返。

王成住的是廠裏的單身宿舍,離醫院不遠,過了一個十字路口,再走上百八十米就到了。一路上,遇到不少同廠的同事,紛紛對王成頭上的包紮表示了慰問。自然,王成肯定不會說是被人下了黑手,而是說不小心磕到了馬路牙子上。

王成所在的公司有四個廠區,其中單身宿舍就在一個廠區裏麵。進門跟門外打了聲招呼,客套了兩句,王成便進了單身宿舍樓。

這棟單身宿舍有三層,樓齡至少有四十年,據說是當年蓋廠的時候建的,曾經是領導們的辦公樓,後來在別的廠區建了新樓,這裏便成了單身青年們的宿舍。

上樓進了宿舍,王成將門鎖死。一個宿舍一般有三人,但王成的宿舍裏隻有他一個人,其中一個人今年剛剛考研究生走了,另一個與女朋友在外麵同居,白白便宜了這貨。

經過醫院的一通折騰,王成早已平複了激動的心情,開始仔細打量草人的編製方法。看了半天,才發現這草人的編製簡直要逆天,幾乎與真人無異,不僅鼻子耳朵眼睛全都能看見,甚至連五髒六腑通通都得編出來。

“這是要老子當藝術家啊。”

王成小聲嘟囔了幾句,之後在宿舍裏翻箱倒櫃,找出了一盤當初拉網線時,從聯通工作人員那裏摸來的網線。這不是灰色七綹的那種,而是單根的白色電話線,王成正好用它來練手。

草人的編製簡直妙到巔峰,即便是最頂尖的手工藝術家也難以想象,單單編製五髒六腑,大腸小腸就用了王成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其間錯誤百出,不斷地改進。等到編得像一個人的模樣後,看了眼手機,竟然已經淩晨四點多了。

看著窗外天已經開始蒙蒙亮,王成想到自己連晚飯都沒吃,肚子咕嚕嚕直叫,從儲物櫃中翻出兩袋方便麵,又摸出兩個雞蛋,進到廚房,拉開架勢,煮了一鍋,美美地吃了一頓。

王成所在的機械廠效益不咋地,可有一點好,那就是雙休。這可是很難得的。每次在網上聽同學抱怨又要加班,王成就心中十分得意。

飽餐一頓後,王成又把網線拆開,重新編製草人,這次速度快了不少,到八九點鍾時,一個嶄新的網線人就出現在眼前。不過,草人需要特定的材料才能起作用,網線小人也隻不過僅能看看模樣,當個工藝品。

想要編正兒八經的草人,必須要用蒲草。王成不知蒲草為何物,上網查了一番才發現居然是在老家農村經常見到的那種草,編涼席和草帽經常用到。

不過,這裏是市區,想要找到蒲草幾乎不可能。據網上說,蒲草還是種藥材,於是王成便想到藥店去試試。

洗臉刷牙之後,王成走出大門,在門口買了套煎餅果子,又找小攤兒買了杯豆漿,一路優哉遊哉地來到藥店。

藥店離王成住所不遠,在小區醫院附近,走路也不過十幾分鍾就到了。

進門一問,還真有這味藥材,但當售貨員拿出來一看,王成傻眼了,這他麼一截一截的,當個牙簽還行,想編草人,想都別想。

售貨員很健談,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王成也不急著走,跟她口花花了幾句,居然得到一個好消息。就在二環外七八裏遠處有條湄公河,在河邊就有這種蒲草。

王成大喜,連連拍出一通馬屁,並順利地從小姑娘手裏得到了電話號碼之後,這才坐上公交車,朝湄公河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