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在九層的陽台欄杆上,鄭空喘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可當他打算擰開欄杆進去時卻發現毛巾沒了。
難道是剛剛從右邊過來時太急了,把毛巾掉下去了?
他用力晃了晃抓著的欄杆,鬱悶的自語道:“天呐,剛說不絕人呢,這欄杆我也掰不開啊。”
“算了,往上爬吧,進不了屋我還上不了樓頂麼!”鄭空把心一橫,打算直接上到樓頂再說。
讚美這棟樓房的設計者!要不是陽台的圍欄是一根根有間隙的石柱,我還真不好爬。
這棟樓的樓頂有一圈一米多點的圍牆,站在十層陽台的頂部正好可以翻上來,要是這圍牆敢再高個半米,那鄭空估計就隻能坐在陽台上吹風吹到海枯石爛了。
還好隻有十層。
鄭空坐在樓頂牆角處暗暗慶幸,歇了整整十分鍾,因用力過猛而微微顫抖的手指才稍稍恢複了一些。
休息時,他不自覺的就想到了剛剛好幾層樓裏的喪屍同時被驚動,不停吼叫、拍門時的場景。
殺第一隻喪屍的時候運氣是真好,一下就從它的眼睛刺進去了,沒讓它叫出來。而且之前吸引它下來的響動也沒有驚動其它喪屍,是我住的樓層附近屋裏沒喪屍麼?可能吧,反正幸好沒讓我從三樓往上爬。
話說回來,喪屍的力量好大,我感覺我現在力量都有以前的兩倍多了,竟還是比不過喪屍!
而且它們的腦袋一點也不脆,關節也不僵硬,不過幸好它們好像的確沒有智慧,隻有些動物的本能,還很容易被激怒。
沒再多歇,鄭空站起身圍著樓頂走了起來,他記得有棟樓距離這棟樓很近,現在他要確認一下,不然以樓道裏的情況他就隻能順著陽台一層一層的爬到一樓了。
結果剛走幾步卻發現了一個女人的屍體,她的靠躺在牆角,手腕被鑰匙鏈上的小刀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身下是一大片蔓延開來的血跡。
即使她早已閉上了眼,鄭空依舊能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絕望。
原來人的堅強和脆弱真的可以如此極限,這才幾天?等等,她在天台,這麼說天台的門是她關的?
“我……”
鄭空張了張嘴,但看著女人的屍體,最終什麼也沒說。
不過等他走到和另一棟樓相鄰的邊緣時,他就又想罵街了,而且這次他沒忍住,衝著對麵的樓頂就問候了起來。
因為這個記憶中的“不遠”足足有五米的距離!以前在樓下這五米走幾步也就到了,可現在在樓頂,就算自己的體質翻了一倍多,一下子也跳不了五米啊。
看著看著,鄭空突然笑了。
現在雖然沒在地麵,可自己也不是那個普通的自己了不是嗎?
先是甩手把背包扔了過去,接著爬上一米多高的圍牆,抬起左腿,右腳用力一蹬就跨了出去。
顯然,這一下他的左腳肯定是踩不到對麵天台上了,但他可不會想不開要跳樓,踩不到天台可以踩別的東西嘛。
在身體將要下落的時候,鄭空瞬間在左腳底下反著打開了半個腳掌大小的空間開口,然後借力一蹬騰空而起。
“噔噔噔”,落到對麵天台後他快走幾步穩住了身子。
真是好用,又能當盾牌又能二段跳!就是想用幾次太麻煩了,還得睡一覺補充精力,我也不能天天沒事就睡覺吧?
鄭空的異空間每打開一次都會消耗大量精力,如果一直維持著異空間開口不關閉也會持續消耗精力。
用的次數和時間多了大腦會感到眩暈,疲憊,甚至昏睡,所以他猜想消耗的應該是精力,和精神力有些類似。
而以他目前的能力,最多也就打開兩次就得找地方休息或者幹脆直接睡覺了。
到了這棟樓的天台後,鄭空沒有急著下去,而是拿過背包,把那根撬棍抽了出來。握在手裏試著揮舞了幾下,感覺重量剛剛好,就是有點短。
“嗯,感覺還不錯,關鍵是材質好,絕對不會一下就敲斷了。”鄭空揮舞著撬棍有些遺憾的自語道:“可惜沒有尖,那把鑿子又有點短,喪屍的腦袋好像很硬,還是槍刺著比較省力。”
試了撬棍後,他坐靠在牆角閉上了眼。
平時做一些日常活動或者普通鍛煉什麼的,精力也能緩慢恢複,但如果是高強度的鍛煉或戰鬥的話則不會恢複,甚至還會消耗精力。
而睡覺的話,隻需要三個小時就能完全恢複精力!
自從發現了這個異空間後,鄭空就可以大概感覺到自己體內剩餘的精力有多少了,借此他經過之前幾天的研究、實驗,大致確定了異空間的各種精力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