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夜濃如墨汁,狼嚎陣陣,布日固德一行人乘著夜色往土默部,布日固德的秉性護衛很清楚,這次恐怕是回去搬兵。
希律律!
猛的,布日固德勒住韁繩,胯下汗血馬嘶鳴一聲前蹄揚起停下,一行十多人用馬圍成牆,燒起篝火。
“主人,想殺楊虎容易,隻要把呂猛的消息透露給馬賊……”護衛鐵陀獻計道。
“呂猛有一百二十人的護衛,一般的馬賊去是送死,鐵陀,要是能殺了楊虎,我就把娜仁托婭賞給你!”布日固德淫笑著吞下血淋淋的羊肉,娜仁托婭是布日固德的一個侍女,身材如蛇,柔軟細柳,能讓人瘋狂。
“主人放心,鐵陀一定提楊虎的頭來見你!”鐵陀跪倒在地,眼中閃出淫光來。
“去吧!”布日固德陰森森吩咐道,不過在心裏,卻在想怎麼找借口殺掉鐵陀,他的女人怎麼會送給一個護衛那。
是,主人!
鐵陀翻身上馬,消失在黑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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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商隊押送貨物往回趕,感覺為商隊招惹了麻煩,楊虎有些不樂在後麵斷後,呂猛等到楊虎,安慰道:“這次你是幫商行狠狠的出了口氣,以前去術甲部,被布日固德挑釁,我們隻能忍氣吞聲!”。
“猛叔,要是布日固德請馬賊截殺我們怎麼辦?我總覺得這次沒那麼容易回到樓煩城!”楊虎有些擔憂道。
呂猛一捏手中大槍,哼道:“那就殺,布日固德在惹我,我也請馬賊砍了他的腦袋,媽的,還真以為呂家商行是泥捏的!”。
夜晚,天空黑烏烏的,狂風咆哮,商隊安營後,楊虎站在山嶺上,望著幽幽夜色,感覺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難以言明的壓抑。
方魁提了一壺酒走上來招呼道:“楊虎,喝點酒暖和暖和,這天氣冷的要命,明天加快速度,晚上就能到商行了”。
“方叔,我感覺今晚有事發生,叫弟兄們別睡的太死!”楊虎接過灌了一口皺眉道,楊虎身懷靈根,在黑夜中,十丈內視物如白晝。
“真的假的,難道布日固德帶騎兵來殺我們了!”方魁眼睛一眯,站在山嶺上轉了一圈,隨後額頭汗珠滾滾,一屁股坐在了積雪上。
完了,這次真完了,說不好要全軍覆滅了,方魁眼神驚恐,喃喃自語!
“方叔,你發現什麼了!”楊虎一把捏住方魁的肩胛,急切問道。
方魁拉著楊虎溜下山嶺,急切道:“方圓幾十裏一隻狼都沒有,我們有上萬隻羊,怎麼可能沒有餓狼跟隨,隻有一個解釋,餓狼遇到了比他們跟凶猛的,不是騎兵就是馬賊!”。
回到大營說明情況後,呂猛沉默了,很明顯,他們被包圍了,想突出去,可能性為零,不突圍,死的會更慘。
“猛叔,禍是我惹出來的,你們突圍,我斷後,隻要不遇到吐箭境高手,我就能全身而退!”楊虎捏著長槍狠狠道。
“閉嘴,你那是送死!”呂猛瞪了楊虎一眼,吩咐道:“馬全部上鞍,摘掉鈴鐺,一個一騎,丟下貨物,我們突圍!”
“是!”方魁出了帳篷準備去了。
“猛叔,我先去探明情況,響箭一響,就從響箭的方位突圍!”楊虎扔掉身上皮袍,嗖的一聲竄出了帳篷。
“楊虎,你個王八羔子,你出事了我怎麼向楊兄弟交代,這個倔牛犢子!”呂猛罵罵咧咧的出了帳篷,呂猛也也明白,依楊虎的武力,隻要不碰到吐箭境就能全身而退,派人跟上去也無濟於事。
楊虎決定繞著山嶺轉一圈,哪兒圍堵最弱,就從哪兒突圍,潛行了五裏,聽到前方有細碎的談話聲。
大楚話,是馬賊!
楊虎貓著腰,取下鐵脊弓,搭上兩支箭,靠近馬賊三十步。
“我呸,白狼那王八蛋太不是人了,他們在休息,讓我們毒蛇幫來監視!”。
“噓,小聲,讓血狼幫的人聽到老大也保不了你,聽說這次是布日固德的請白狼出手的,這夜裏,要是有個女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