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全稱“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太祖武皇帝在位時為加強中央集權而設立,由皇帝直接負責,六百年的王朝興衰,錦衣衛由最初的掌管刑獄發展到如今的監察百官,搜集情報,實乃大楚第一情報部門,皇帝手中最鋒利的尖刀。
錦衣衛衙門下設八十一個鎮撫司,由鎮撫使統領,衙門地點從不公開,一般人別說尋到就連八十一鎮撫司都不甚了解,在晉陽城外三十裏處,有一處山莊叫雲龍山莊,此莊綠水環繞,樹木蔥綠,走進一看,院牆聳立,大門緊閉,大白天的也沒什麼人進出。
啾!
高空之上一隻蒼鷹長嘯,雙翅收縮,落到了山莊鷹欄裏,在一看,鷹欄中有大小蒼鷹幾十隻,鷹奴們用牛肉在喂,其中一個斷臂的元蒙人手放在嘴裏吹了一聲,蒼鷹飛起落到了其肩膀上。
“總旗長,樓煩城來了十萬加急消息!”羅斯取下塗的猩紅的信筒,趕緊喊了一聲,這猩紅標誌是十萬火急,要是耽擱了可是要殺頭的。
旗長躺在草堆裏睡覺,咕嚕翻起身來,奪過信筒急慌慌的朝後院跑去,後院,是鎮撫使淳於破休息的地方。
“大人,樓煩縣來了十萬加急的消息!”旗長站在門外恭敬喊道。
咦,進來吧!
淳於破生的虎背熊腰,紫膛大臉,愣一看跟個莽夫似,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家夥心如海淵深不可測,殺起人來心狠手辣,在原州,就是那位定武侯也是忌憚三分。
淳於破正在看兵書,直接叫旗長進來,打開信筒一看消息,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人竟然在原州,我怎麼不知道!
淳於破是原州鎮撫使,說白點,原州的老鼠公的母的他都清楚,可這人在樓煩縣他竟然不知道,真是一大失誤呀!
“大人!”旗長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傳令下去,原州所有錦衣衛集合,前往龍山,保護一個叫楊虎的少年,記住,要是楊虎有什麼閃失,你們提頭來見我!”淳於破騰的站起來,銅鈴大眼一瞪發令道。
旗長身子一顫,驚出了一聲冷汗,這可是鎮撫使第一次下如此嚴厲的命令,難道這個叫楊虎的少年是皇室子弟不成,可皇室不是朱家嗎?
旗長離開後,淳於破喃喃道:“由皇帝直接負責的四大密探竟然會給我發命令,看來這個叫楊虎的少年很重要,和四大密探交好不是件壞事,錦衣衛沉寂太久了,也該出去轉轉了!”。
“來人,取我甲胄來!”淳於破一拳砸在書桌上眼中閃過一絲凶光。
一刻鍾後,雲龍山莊大門大開,淳於破一馬當先,帶著六百圓領甲的力士直衝龍山,接著,莊內蒼鷹全部放飛,一時間,原州的錦衣衛全部活動了起來,半天後,龍山被封,禁止任何人進入。
同一時間,呂翰文和童飛興得到消息,呂翰文是緩緩坐到椅子上,閉上眼睛良久沒有出聲,直到呂子琴走進打破寂靜。
“父親,不就一些禍害忠良的錦衣衛嗎?我去龍山把楊虎的頭提來!”呂在琴背著琴囊,話語間說不出的自信。
呂翰文搖搖頭,道:“你不明白,在世俗招惹誰都不能招惹錦衣衛,依錦衣衛的能力,隨便找了罪名就能把呂家抄斬了,如今錦衣衛信誓旦旦的要保楊虎,我們呂家就不能摻和進去!”,呂翰文心中苦澀,誰會想到一個鄉下小子會牽扯出錦衣衛這個龐然大物。
最重要的錦衣衛知道是呂家在追殺楊虎,錦衣衛要是報複,就呂家和大元那些暗中交易,足夠抄呂家十次了。
呂子琴眉頭一皺,哼道:“父親,你怕什麼,在錦衣衛找到楊虎前殺了他,量錦衣衛拿呂家沒辦法!”。
“子琴,你和呂大呂五一起去吧!”呂翰文隱約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但依然吩咐道,要是這次殺不了楊虎,楊虎魚躍龍門,就是呂家的死期了。
“是,父親!”呂子琴盈盈一拜,腳底不動,飄出了書房。
童府,童飛興書房中。
“刑將軍,楊虎傷我兒,我要千刀萬剮他,你帶五十名精兵秘密潛入龍山,在錦衣衛找到前帶他的頭來見我,到時候侯爺自然會記著你的功勞!”童飛興眼中噴著火,冷冷道。
刑飛是定武侯軍中大將,吐箭境的修為,使一杆百斤重的皂金槍,聽到童飛興的話後,思索道:“將軍,如今龍山被封,想潛入龍山殺掉楊虎可不容易!”,刑飛無奈之餘也很氣憤,你那廢物兒子被打殘,還要我這個正四品將軍去報仇,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