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女娃!年紀輕輕竟有這般修為!說,你到底是誰!”商憚鬼王渾身鬼氣,咬牙怒喝。他本以為為人追來,哪知飛在半路殺出一個修為強勁的女娃。有了之前血煞城主的一聲警告,他不想在血煞城附近交戰,頓時引著她一直到了昆山腳下。
可恨的是白衣女子出手竟然毫不顧忌他手中嬰兒的性命,商憚鬼王心中一沉,心裏明白這女娃定是發現了黃泉魔嬰的身份。
白衣女子招招殺機,商憚鬼王卻是且戰且退,在他人看來反而有些狼狽。
似乎也知道離的血煞城遠了,玉凝鳶手中光芒一幻,那把長劍顏色有青綠變成墨黑,散發出無比淩厲的寒氣,劍尖一顫,一道道無匹劍氣隻一碰到花草樹木,就把它們凍成了滿地碎渣。
“玄河冰龜膽!!”
商憚鬼王心底大寒,這女子不但修為絕頂,手中神兵更融煉了萬年玄河冰龜膽,散發出來的寒氣具有傷人魂魄之能,要是被這劍氣傷到,隻怕不少片刻就會真氣凝凍,十成的功力隻能用出六七層。
可是這把融煉了萬年玄河冰龜膽的玄河冰龜神劍乃是步月宮兩大神兵之一,怎麼會在這白衣女子手中?
“步月宮主寧輕塵是你什麼人?”商憚鬼王心中一震,露出恍然之色,目光灼灼的問道。
聽到寧輕塵這個名字,女子眉尖一蹙,寒聲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隻需知道今天就是你這魔頭喪命之時!”
商憚鬼王連道了幾聲好,笑聲越發可怖起來。他一舔幹紫的嘴唇,陰側側的道:“說不得本尊要把寧輕塵苦心培育的爐鼎據為己有,看他苦心孤詣最後枉為他人做嫁衣的傷心樣,定會讓人笑掉大牙,桀桀桀!!”
爐鼎這兩個字似乎戳到了女子的痛處,她的雙眸瞬間湧出濃濃的煞氣,發瘋一般攻向商憚鬼王。
“嘖嘖嘖,看來你已經知道了,玄河冰龜劍和電光神陽劍一陰一陽,他既然把這把劍傳給你,用意自然明白的很,看你如此花容月貌卻注定是那老鬼的禁臠,想想真是可憐哪!”商憚鬼王嘖嘖歎息了一聲,忽道:“不如你做我的鬼姬,本尊保證一定好好待你!”說完,他大笑著把玉凝鳶往昆山之巔慕容峰頂上引去。
“商憚鬼王,今天有你沒我!!”白衣女子女子玉麵一寒,眸中殺機暴漲,當即人劍合一化作一道流光追了上去。
峰頂在望,商憚鬼王一個轉身麵對緊追而來的女子,一拂手,用屍陰之氣化去了寒冰真氣。
白衣女子輕聲冷哼,素臂一揮,玄河冰龜劍頓時飛出如雨般的劍氣向鬼王當頭罩去。
“寒冰劍氣果然名不虛傳,可畢竟不是神陽真氣,不知你擋不擋的住本尊的鬼影手!”商憚鬼王一聲厲喝,右掌燃起熊熊鬼火,幻化成一隻巨大無比的手掌從天而降。
巨掌之下,仿佛末日來臨,鬼哭神嚎,萬物寂滅!
白衣女子女子鳳目含煞,身形刹那飛起,躲開那威勢驚人的一掌,玄河冰龜劍如靈蛇吐信,絲絲寒芒見縫插針鑽向商憚鬼王的咽喉。
商憚鬼王縱聲長笑,轉身飛到地麵與她纏鬥起來。
兩人真氣不相上下,一時間劍光亂舞,鬼氣縱橫,鬥的整座慕容峰如發生地震山裂一般。
眼見遲遲不能降服這魔頭,女子又惱又恨,一咬舌尖逼出一口精血,口中輕誦:“天地無極,乾坤無量,無影無形,攝!”
一時間,玄河冰龜劍光芒大漲懸立半空,又急速旋轉起來,射出一道墨藍的清輝將商憚鬼王籠罩在內。
女子繼續念著法訣,那一道團墨藍清輝忽而如春雨炸開,化作無數冰刀雪劍旋轉飛舞,如驚濤駭浪一般卷向商憚鬼王。
商憚鬼王大驚失色,眼中一刹那閃過狠厲之色,右掌瞬息間戴上了一個烏黑的手套,一咬牙伸入無數冰刀雪箭之中,巨掌一撚把漫天箭雨攆成齏粉。
“咳咳……”
從漫天碎光中衝出,商憚鬼王滿身傷痕,右掌更是血流如注,他看了一眼殘破不堪的黑絲手套,眼裏閃過深深的肉疼之色,這隻冥蠶手套是他費了極大的代價才得到,如今已經損毀。
抬頭望向女子,商憚鬼王的目光變的淒厲可怕,“既然是你找死,就別怪本尊辣手摧花!”他如今對這女子已是惱恨之極,索性棄了法器飛身撲了過去。
山林之中,念師古提著神矛發足狂奔,偶一抬頭,看見山頂上衝出一道道霓光,爆發出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看起來戰況極是激烈。
他心中掛念古娃的安危,加緊腳步向山頂衝去。
偏偏快要到山頂的時候,一隻渾身長滿利刺的雪白妖獸攔住了他的去路。
念師古心裏不亞於雷霆震怒,一聲狂喝,破字訣當雷炸響,一槍就把那個白色妖獸刺了個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