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絕情冷豔九天仙子讓他念念不忘,內有冰雪玲瓏嬌俏師姐癡心不渝,他逃,一為逃開這千年不變的秘境,二為找尋開啟大千世界的密匙。
師父三百年前身陷囹圄,行蹤成謎,同樣是他誓死也要追尋的目標。
他是都市裏從天而降的白衣修羅,血戮敵手從不手軟,萬萬沒有想到身邊會聚集另外一批洪水猛獸。
不能殺,不能打,不能罵,最可怕的是不能逃。
群芳逼至,他是孤身一人尋求天道,還是墜入紅塵攜美同遊?
在穆銘的記憶中,天池上空總是飄著柳絮一樣的雪,潔白輕盈,悠悠蕩蕩。它們在穆銘的眼裏緩緩落下,融入他頭頂如鏡子一般的池麵。
一年也罷,十年也罷,他並不覺得空虛寂寞,隻是偶爾在長久的駐望之後無奈的歎息一聲。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他要離開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旁閉目沉修的絕美女子,心裏微微有些不舍,但轉瞬,他的目光就恢複了平淡,幾步踏出大殿,手中拿出一麵玄光法鏡。
嘴唇翕動,隨著法訣念出,鏡麵突然射出一道炫目的光柱打在上空的禁製上,穆銘的身形漸漸變的虛幻,最後融入了光柱之中。
光柱消散,法鏡倏然暗淡掉落在地,大殿變的寂靜無比。
華夏曆2050年,洛城。
一所銀行大廳之中,警鈴大作,所有工作人員抱著頭唯唯諾諾的蹲在地上,不敢抬頭看一眼。
“你們兩個快點!要是跟我玩陰的,老子一槍崩了你!”
一個劫匪用槍頂了頂坐倒在保險箱前的那人後背,厲聲喝道。
那個工作人員早已嚇得麵無人色,雙手瑟瑟縮縮的在指紋感應器上一按,突然兩眼一睜,哭喪道:“密碼……密碼我想不起來了!”
身後的劫匪聞言大怒,“你敢耍我!我告訴你,老子今天要是拿不到錢,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說完,他手中的槍一轉,準備殺一個人以警效尤。
“別!我我想起來了!”那人聞言連忙叫道,一張臉簡直比哭還難看,洛城銀行那麼多,為什麼偏偏自己就碰到這事了呢!
密碼!密碼!他喃喃了幾聲,食指連續按動了十幾下,一直到聽到一聲輕微的彈動聲,他才如釋重負的往後一退,頹然坐倒。
“劉三!你他娘的能不能快點!警察快要到了!”守在門口的一名劫匪大罵。
“好了!”叫劉三的劫匪一腳踢開剛剛打開保險櫃的那人,拉開櫃門,從裏麵極快的抓出大把現金往一個編織袋裏塞。
一個小時前,這四名劫匪闖入該銀行,以雷霆之勢震懾住所有員工,並找出了唯一能打開保險櫃的人。
本是精密無縫的計劃,最終還是出了一點紕漏,一個員工不知道是嫌自己命長,還是對別人的錢愛護太深,竟然趁劫匪不注意時按響了警鈴。
他的下場當然隻有一個,腦袋被子彈開了花,怒睜的雙眼把騷動的人群全部嚇住了。
四名劫匪,分工合作,一人看守大門,兩人看管銀行內部人員,剩下的一人負責拿到錢。
遺憾的是這一場搶劫終要以失敗告終,袋子隻塞滿了一半,外麵就陸續集結了十幾輛警車,各色警員在驅散民眾的同時,埋伏在車後,牆角,將銀行門口的大片空地重重包圍。
“裏麵的劫匪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隻要你們放下武器,我們一定從寬處理!”一名警員提著大喇叭朝銀行裏的人大喊起來。
隨著他聲音的響起,一行手持盾牌的警員從車後踏出,形成了一麵堅固的防禦。
“我再重複一次,隻要你們不傷害人質,放下武器投降,我們警方——”
“噠噠噠噠!”談判專家的話還未說完,一竄流彈就從銀行門口飛射了出來,“放你媽的屁!全部給我退後!誰要是靠近一步,我就把裏麵的人全殺了!”守在門口的劫匪大嘴一咧,端著衝鋒槍朝門外就是一陣掃射。
子彈打在盾牌上,強勁的力道讓持盾的人手腕一震,一顆心立時提了起來。
好巧不巧,一顆子彈擦著那個談判專家的臉頰飛過,帶起一縷細細的血線,他的一張臉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雙眼閃爍著濃濃的後怕之色。
身邊的一名警員急忙拉著他蹲下,在他耳邊道:“別喊了!他們都是亡命之人,哪個願意投降!”
那個談判專家臉色一黯,看來隻能等狙擊手就位了。
短短幾分鍾之後,又是一輛警車駛來,車裏迅速走下七八名全副武裝的狙擊手,未跟任何人打招呼,他們就分奔四處,找到最佳狙擊點埋伏下來。
周陽也算局裏的一名老警員,可是搶劫銀行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碰到,看了一眼死氣沉沉的銀行大門,他轉頭苦聲道:“秦隊,那幾個歹徒極其危險,等下你可千萬不要亂衝啊!”
在他身旁,是一個容顏清麗眉宇間有一絲英氣的女警,聽他話中之意,這女警儼然是他的領頭上司。
秦曉依瞪了他一眼,“周陽!閉上你的嘴巴!你要是再敢多嘴,我讓你第一個衝上去送死!”
周陽喉嚨一窒,說實話,他就不讚成女人當警察,尤其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當警察,想想讓她麵對槍林彈雨得有多危險!可是這也算了,偏偏這個女上司身份很不簡單,自她一來,他每天都得前前後後的護著,就怕她磕著碰著,上頭落罪下來。
哪想到這姑奶奶脾氣還不小,受不得一點管束,得,好心當做驢肝肺。
“秦隊,你快看,他們要出來了。”周陽眼睛一亮,望著大門說道。
秦曉依聞言心中一動,對身邊人的提醒起來:“大家注意,劫匪要出來了,你們要看清他們手上有沒有人質!”
“退後!退後!他媽的有沒有聽懂老子的話!”銀行大門裏隱隱有幾個身影在晃動,不過半響也沒有走出一個人,一個劫匪看清外麵的情形後,暴躁的大叫,槍口朝門外一伸,瘋狂掃射。
秦曉依眼尖,急聲叫道:“快趴下!”
她這一聲即便喊得及時,也不及子彈來的快,密集的火線和警盾,車輛還有一些躲避不及的警員激烈一撞,幾聲慘叫響起。
一個警員拖著血淋淋的大腿呼救著:“快救我!我中彈了!”而另外一名警員雖然藏在車後,但一顆子彈瞬間穿透兩麵車窗飛入了他的心口,眼見是不活了。
秦曉依心中滿是怒火,幾次想要衝出去將那幾名劫匪擊斃,終於還是沉住氣,朝身側問道:“他們出來沒有?”
“沒,他們太狡猾了,想用火力迫退我們好乘上門口的車逃走!”一個人回答著,拳頭用力擊在車身上,“要不是裏麵有人質,我一定把他們打成馬蜂窩!”
秦曉依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腦海裏細細想了一遍,緩緩說道:“不要急,他們隻是一般的劫匪,槍法不準,計劃的也不夠周全,有狙擊手在,他們一個也逃不掉,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力讓他們和人質分離開來,那個時候,我們的人就可以動手了。”
她對著嘴邊的耳麥輕輕說了幾句,又朝談判專家打了一個手勢。
談判專家會意,舉起喇叭再次喊道:“你們不要傷害人質!我們警方後退百步讓你們離開!”
在他說完,所有警員一齊向後退去。
四名劫匪透過玻璃看到退到遠處的警察,在仔細觀察了一下外麵的環境之後,押著兩名人質在門口露出了半個身形。
他們的車就在幾步之外,隻要到了車子裏,他們就可以拿著錢逃之夭夭。有這兩名人質在手,他們不怕走不出警方的視線。
兩名人質分別擋住左右兩個方向,聶諾的移著步子。
一個劫匪把槍口一轉,對著遠處清一色的警察掃了一陣,口中大叫:“呸!哪個不長眼的要是敢開槍老子就把他打成刷子!”
他狂聲笑著,六道身影不規則的移動著靠近那輛紅色小車。
秦曉依的雙眼緊緊凝視著幾人的動向,她對狙擊手的埋伏地點一清二楚,在劫匪和人質移動的時候,她的心裏也在默默計算著。
“一號狙擊點就位。”
“二號狙擊點就位。”
“三號狙擊點就位。”
八名狙擊手,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最佳鎖定代號劫匪的致命點,但隻要有四名狙擊手就位,幾乎宣布了所有劫匪的死期。
秦曉依手心滲出微微的細汗,如果四號狙擊點不能盡早就位,其他已就位的狙擊點就極有可能瞬間丟失,不能同時擊斃四名劫匪,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四號狙擊點就位。”終於,最後一個福音在秦曉依的耳中響起。
她心中一鬆,知道事情要告一段落了。
“噗噗噗噗!”四聲輕微的破空聲同時響起,空氣中擦出幾道熾熱的火線,死神的利刃在劫匪的瞳孔中無聲無息的映現。
三道身影瞬間仆倒在地。隻有一道身影在狙擊手扣動扳機的刹那鬼使神差的扭動了一下脖子,本應擊穿後腦的子彈隻是卸掉了他一隻耳朵,漏過了他的命。
“啊!”唯一幸存的他被死亡驚嚇的發起狂來,抬槍怒掃,身前的兩名人質瞬間就倒了下去,每個人身上不下十顆子彈!
他一邊胡亂掃射,一邊退到了大門後麵,槍口伸出,突突的火舌綻放不絕。
秦曉依被這一幕驚住了,為何沒有同時擊斃呢?她的心中有憤怒,有遺憾,但更多的是焦急。匪徒一發狂場麵更加難以控製,銀行裏的數十人質會身處更危險的境地!
沒辦法了!她暗中下了一個決定,身體疾速衝了過去。
“秦隊!”周陽在她身後大叫。
秦曉依並不是沒頭沒腦的人,她隻是在這個關鍵時刻選擇相信自己。在眾人的目光下,她像一頭敏捷的獵豹左右跳躍,躲避著那些從門口飛射而出的火線。
而門口那一丈寬廣的空間正是最為危險的地帶,子彈從哪個地方飛出,任你如何躲避也不可能躲過它毫無規律的軌跡。
秦曉依急,因為她已經聽到裏麵傳來的陣陣哭聲和慘叫,她可以想象那個匪徒失控之下盲亂的開槍,定然會有人無辜受傷慘死。
等不及了,她必須用最快的速度穿過大門,將那名失控的劫匪擊斃!
“哢——”
晴朗的天空突然響起一道震耳的霹靂,白亮的電光在無數對瞳孔中一閃而過,激起陣陣訝異之色。
“咦?怎麼好端端的出現了閃電?”
“有沒有搞錯?這就是傳說中的晴天霹靂??不對,該不是發生了墜機什麼的空中事故了吧……”
在數不盡的遐想背後,天空的閃電已經消失不見,唯有瑞豐銀行門口狂風大作,卷起來的塵沙在大街上肆意嘯舞,吹的人眼極難睜開。
秦曉依本來打算在剛才的一刹那衝入銀行的,可是異象的發生同樣阻礙了她的行動,等到她睜開眼時,銀行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修長的白色人影,長發亂舞,如夢似幻。
秦曉依從來不信洛城這種位居南方的城市會出現六月飛雪,可是現在在她眼底,這個人就像六月裏的一場雪,下的讓人始料未及。
她隻失神了很短的時間就幡然醒悟,腳下一動迅速移至那人身後,拉著他側身一轉。
“快離開這!”她低吼了一聲,來不及看自己救下的人的臉,趁著門口子彈封鎖的空間縮小的空檔,屈身衝了進去。
這一衝便衝進了虎穴!因為銀行裏蹲伏的人員大多沒有動作,自然不會吸引那名劫匪的注意,秦曉依這一衝進來,他發紅的雙眼立時就捕捉到了,槍口甚至不需移動,對著門口就激射起來。
有時候後悔也隻在刹那發生,當你沒有被逼到一種絕境,積極樂觀的天性會讓你沉浸在自欺欺人的囚籠裏。
秦曉依直到這一刻心底才生出莫大的悔意,一顆心寒了下去,眼睜睜看著那些子彈向自己飛來。
門口依然是風沙大作,遠處的那些警員心有餘而力不足,看不清情形就不敢開槍,他們隻能頂著風沙慢慢向門口靠近過來。
誰也不知道門口處多了一位天外來客,也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叫做穆銘。
他用最短的時間打量了一眼四周,又用最快的思維判斷出從大廳裏飛射而出的東西對那個女人有致命的危險,然後他身形一動,神奇般的擋在了她的身前。
穆銘記得自己說過,男人一生可以欠很多債,唯獨不能背負一個女人給予的債。
剛才那個女人雖然愚蠢,自以為是,那便當她是救了自己,現在正好把這個人情還給她。
秦曉依驚呼了一聲,怎麼這個世界的人都是不怕死的嗎?剛剛自己才救了他一命,現在他又不要命的衝了過來替自己擋搶。
這麼多子彈,他一定會死!
這是她當時心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
然後她盡自己最大努力做出了挽救,抱著他往地上滾去。在抬頭的一刹那,她看到了穆銘的一張臉,如寒冰般冷漠,修長的雙眉宛如利劍一般攝人心魄,一雙眼睛宛如深潭,遂不見底。
這樣的男人死了多可惜啊!秦曉依幾乎要哭出來了,這哭不單單是為眼前的男人可惜,更因為他是為自己而死。
當然是死,她的心底當然不信自己能夠挽救他,事實上,在抱住他往地上滾去的刹那,她就聽到了子彈入肉的聲音。
兩人滾到地上,不知為何,屋子裏的槍聲消失了,那名劫匪已經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秦曉依沒有注意到這異變,隻是捧著穆銘的頭帶著哭腔喊道:“你怎麼樣?你要堅持住!我馬上叫救護車!你——”
她驚惶失措的說了許多,突然發現懷中的男人雙眼清涼有神,正皺著眉頭望著她。
“好奇怪的香氣……”穆銘鼻子輕嗅了一下,似乎對秦曉依身體散發出來的香水氣味興趣頗為濃烈。
“什麼?香……氣?”秦曉依聽得暈頭轉向,直到看到穆銘離自己胸口衣襟不過一寸的鼻子她才若有所悟,雙靨飛起兩朵紅暈,身體往後本能一縮。
她又羞又怒,原以為這個男人的正直無畏的品性已經罕世難尋,沒想到他也是一個不正經的輕浮之人。
但是下一刻她就傻眼了,因為穆銘口中崩出的一句極具石破天驚的話。
“姑娘,你壓著我了。”
姑娘。對,他說的是姑娘,且他一邊說著,一邊想要伸出被秦曉依雙腿壓著的手。
秦曉依已經出離憤怒了,她甚至以為這個男人在借著這種千載難逢的時機調戲於她。可是她定睛細看,看著他的雙眼足足數秒,也沒有看出他目光裏有一絲偽裝的成分。
很快,她又發現這個男人的與眾不同,如女人一般的黑色長發,酷似古代風格的衣物,然後就是那一張走到哪都會引人關注的明星臉。
明星?他不會真是哪個男明星吧?秦曉依有些迷惑了,就算是演戲的也不用入戲這麼深,出門取錢還用這副裝扮?
“姑娘?”穆銘再次移了移手,眉頭微微皺起。
門口已經陸續有警察衝了進來,圍著那名倒地的劫匪盯了半天,一些人收了槍來到了秦曉依身旁。
“秦隊,你沒事吧?”說話的是周陽,他急的滿頭大汗,剛剛也是第一個衝進來的。另外幾個警員也是一臉緊張。
秦曉依搖了搖頭,道:“他中彈了,快叫救護車來。”
周陽目光一轉,蹲下身看了一眼穆銘的後輩,神色凝重的說:“他中了五槍!得趕快搶救才行!”
穆銘心中盡管有著太多疑問,但此刻並不是尋求答案的時候。師傅曾經說過,在外行走不要強出頭,因為出頭之時就是喪命之日。
理解起來就是永遠不要讓人察覺到你的與眾不同。
比如現在,他就探查到自己的體質和這些人的體質簡直是雲泥之別,要想瞞天過海,第一要做到謹言慎行,第二,當然是順著他們的意思昏了過去。
五顆子彈對他並無絲毫威脅,眼下看來隻能暫時讓它們留在自己體內。
警務人員一邊清理著現場,一邊處理著傷員。過了一會,來了幾個電視台的人對現場做了一下簡單的追蹤采訪。
又過了一會,幾輛救護車到了,穆銘和另外幾個受傷的人被送入了車內,飛馳而去。
物事全非。
這裏的天空已經不再澄淨,街道建築不再古樸,蒼山不再青秀,不,應該說,大地中多是拔地而起的奇怪建築,青山已經是一種奢侈的存在。
穆銘站在窗前,思緒紛飛。
“你怎麼起來了,你的傷還沒好要多休息。”一個身影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語氣略帶些責備的說道。
穆銘轉過身,什麼也沒說,順從的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顏玥為他量了體溫,待要離開時,她猶豫了一會,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裏,注視著他。這個男人背上中了五槍,萬幸沒有一顆子彈傷到要害,真是命大。
“你現在想起來自己的家在哪嗎?”顏玥輕聲問道。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公平,這個男人雖然得救了,但神智似乎出了點問題,確切的說,他失憶了。
穆銘很無奈,假裝失憶是沒有選擇的選擇,自從進了這座奇怪的建築,他的雙耳就接收到許多讓他震訝的信息。這座樓宇叫做醫院,類似於凡人的醫館,醫院中除了醫生,還有專事護理的護士,而且這些護士大多是相貌清秀的女子,白衣白帽,和天使的形象有幾分吻合。
他還得知,身份證是每個人必持之物,沒有它,寸步難行。
他正好沒有。鑒於這種複雜的境況,他選擇了失憶。這樣,一切都變的情有可原,也免去了許多麻煩。
穆銘意識到這位美麗的護士還在等待著自己的回答,頓時搖了搖頭。
顏玥眼神微微失望,替他感到可惜,柔聲安慰:“別急,等你慢慢恢複起來,以前的事或許就記起了。”
穆銘現在判斷人的好壞全是依靠自己的直覺,他可以很輕易的捕捉到這些人的想法和情感的波動。就像眼前的這個女人,他能感覺到她的善意。
不過他的話還是太少了,讓顏玥覺得冷,又無法接下話,她踮著右腳尖躊躇了一會,道:“恩,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