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從戒指裏一把甩出綠蜴龍的身體,兩米長的身體在瞬間占據了眾人盤坐中心的位置,因為星的力量,綠蜴龍的身體的表層隱隱有些嵌在大地的感覺。原本極為幹燥的地麵居然被濺起了絲絲縷縷的灰塵,星的右手指著綠蜴龍呆滯的頭顱,淩厲的看著哈克。
“狗屎……”夢露看都沒看一眼,不屑的說了一句之後,又開始擦拭她原本就已經非常光亮的弩炮。
魯的大手托著自己的腦門,頭朝著自己的腿部彎下,一副:以後千萬別說你認識我的樣子。
“我說的遊戲真的很好玩!不信,你們可以玩一玩試試嘛,實在不行就換一個唄。”說到這裏,哈克居然露出了那種獵獸時都難以流露的認真,也許對於他來說,生命也許就隻有八個字: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就連我都覺的你這個主意真的很低俗……”
魯的頭沒有抬起,他此時覺的看著哈克就是在侮辱自己,所以他隻能悄悄的表達自己的觀點。
“老子好心給你們找個遊戲,看你們一幅幅這德行!算了!”
哈克看著眾人各有各的事,沒有一個人來附和一句,心裏突然生出一股怒火。而這股怒火又拉著他起身,朝著眾人之外的一個方向走去……
對於一個刺客來說,夜晚永遠都是他最聖潔的天堂,如墨的黑色為他增添隱秘,為他增添力量,為他增添迅捷。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永遠都生存於夜色下,也許他並不恐懼那刺眼的陽光,也許光和熱並不會帶給他很多的麻煩。
菲克吉拉山腳下一處低窪的泥潭附近的草叢內,一名身著迷彩的男子完全融入其中,他平穩的匍匐在其中,瘦小的身軀看上去大概隻有一米五左右,三天前當他潛入這裏後,他在這草叢中已經生活了三天,三天的時間,一動不動,連糞便的排泄與進食都在一起。
“哼,不過就是個臭小子,卻比老子值錢多了!”一個奸細的聲音在男子的心底回蕩著,他拿出一副畫著繁傑畫像的紙張,確認眼前的男子與畫像無二之後,繼續著過去的生活。
在繁傑眾人遊戲無果之後,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繁傑獨自一人欣賞著菲克吉拉山的景色,盡管來到這裏已經半月之久,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時間好好的欣賞這裏獨居北方特色的山脈。
看著那些微微搖晃的草叢與樹幹,看著那些巍峨而又不顯崢嶸的平緩山脈,看著那些輕柔的風在戲謔的與大自然玩耍,心情大好。
信步在山腳隨意的走動著,繁傑東一腳西一腳隨意的踐踏在幹燥的泥土上,無所事事的等待著明天的來臨,每每想到這幾日的訓練,他就覺的巴克的確是個非常有經驗與實力的老師。
而巴克那些肮髒又實在的話並沒有帶給繁傑一絲反感,恰恰相反,他很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對於巴克來說,繁傑眾人和垃圾也沒什麼區別。就像一個平凡人可以隨意的蹂躪那些圈養的牲口一般。凡是對自己無法產生任何威脅的事物,稱之為垃圾或是廢物都不為過。
當他隨性的走到一片長的有些高大的不像樣子的草叢旁時,絲毫沒有發現他的腳下還有著一個活生生的人。
繁傑隻是顧著看遠處的風景,卻根本沒有留意腳底。也許他隻需要微微的低一低頭就能有極小的機率看出一些微末的差別,但是這微末的機會就如此輕易的從繁傑的身旁溜走。
當那個瘦小的男人看到繁傑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心裏除了向上帝感謝之外,還掏出了一把木製的匕首,匕首在陽光下反射不出一絲的光華,如同它的主人,它同樣的善於隱藏自己輕盈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