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魔獸嗎?小孩現在都能掰開你的肉,然後從你的骨縫中間插進一把並不算很鋒利的匕首。”繁傑在說話之時,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因此停止。拿出一根帶著絲線的針,繁傑的右手有些靈動的在哈克的背部穿插著。
“啊,頭兒,你輕點兒,你輕點兒。”當那種刺破血肉的疼痛感襲來,哈克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在原地露出一副極其煎熬的表情。
“你不是特厲害嗎?你不是不怕死嗎?這點小事你跟我叫喚個屁?”繁傑有些賭氣的說道,想到哈克剛才的戰鬥,他的心就無法安靜下來。如果說回報與付出成正比,那誰來幫哈克治療呢?繁傑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這樣一句話。
“頭兒,哎呦,你又不是不知道,剛才那些是我裝的嘛。”哈克似乎也從繁傑的臉上看到了怒意,盡管自己的身體在短時間內依然無法痊愈,盡管自己的身體此刻還在被繁傑無情的蹂躪著,哈克還是能做出一副讓繁傑有些許安心的微笑。
“好了,不要多說了。一場戰鬥下來,領悟了很多東西。”繁傑右手針上的絲線在哈克的脊背上盤旋蜿蜒,像極了一條長腿的蜈蚣。絲絲鮮血在縫合之時從後背滲了出來,繁傑的雙眼看著哈克被上的鮮血心底突然有一絲恐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繁傑的右手輕輕的朝著哈克的肩膀拍了拍,哈克就心有靈犀的知道了他的意思。利索的換上一身幹淨的衣物,背上的傷痛還是讓他不禁抽動了幾下。那道傷口實在是太深了,太大了,太長了……
他知道繁傑肯定會繼續說下去,所以哈克就並沒有在傻傻的問一句領悟了什麼,他在等待著繁傑開口,順便收拾收拾剛才戰鬥結束之後留下的雜亂。
“看來不止隻有我們懂得夜晚攻擊的道理,這似乎已經變成箴言謹諫了,在白天我根本聽不到任何戰鬥的聲音,但是當夜幕降臨來那一秒,我的心髒就突然下意識的緊繃了一下。隨後,那種行走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繁傑有些小心翼翼的說著,腦海中全然都是剛才戰鬥的景象。
“在戰鬥開始的時候,勞克拿到了四枚戒指,現在我們又拿到了四枚,加上我們二人與勞克的一枚,僅僅我們三人就已經得到了十一枚,換句話說,還有九人擁有著戒指,看來這場戰鬥不會持續太長時間的。”
繁傑抬頭望著天空,有些沉寂的站在原地。略有思索,繁傑有些溫柔的聲線再度劃破這夜的寧靜。
“哈克,我送你出去吧。”他的眼眸凝視著哈克蒼白的臉,深藍的發絲在空中有節奏的輕輕搖曳著。
“為什麼?”
“你的身體已經無法在戰鬥下去了,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場戰鬥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不是我不願意讓你待在這兒,而是你身體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你呆在這了。”
那些大大小小的淤青仍然沒有鬆散的痕跡,腹部與背心的疤痕還是非常明顯,繁傑現在滿腦子都是哈克受傷時,那可憐的有些猙獰的傷疤。
“不,頭兒,我要跟你一起戰鬥。我知道我無法勝利,但是我可以幫你啊!”哈克的語氣有些急迫,他知道繁傑一旦決定了是很難被別人所改變的。
“我說了,真的不能,哈克,難道連我的話你都不廳了嗎?”繁傑的語氣很平和,似乎沒有一點訓斥謾罵的意思,也沒有一點因為哈克的反駁而感到惱火,他的火氣好像一下子突然不知道去了哪裏。
“不,頭兒,我就是要和你並肩戰鬥,你個人,是沒辦法打敗那個勞克了!”哈克有些急了,他知道其實二人的處境非常的危險。二人的處境可並沒有站在這裏這麼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