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戰鬥盡管非常迅猛與瘋狂,但是發出的聲響卻是微乎其微,那聲音和晚風瑟瑟的聲音幾乎不相上下,格雷的每一個動作都極為巧妙,不管自己的力量使用有多大,他總是可以用一些辦法把那些因為力量而顫抖的聲音消除,也許這種對於平凡人來說一輩子都不可能遇到的刺殺對他來說卻熟悉的像是個朋友。
原本還僵持的狀態開始一點一點的改變,繁傑的身子開始一點點的朝後移動,盡管那速度很慢,幅度也很小,但是繁傑的力量卻並沒有格雷強大,額頭的汗水在這短短幾分鍾的戰鬥中如雨下,恨自己有些大意,繁傑也從未見到過能夠偽裝的如此強大的敵人,盡管他開始對小格雷還存在些許的戒心,可是當那無法欺騙他的身體和臉龐出現在繁傑的眼中時,那芥蒂就變的微不可見,誰會對一個少年產生警惕了心理呢?對於繁傑,格雷的力量明顯還不如一個訓練時所扛起的沙包。
魯一個翻滾落入地下之後,趕忙朝著哈克的方向跑去,右臂的劇痛讓他的神經變的非常緊繃,在這狀態下那原本即使在黑夜也可以看到大多事物的雙眼變的模糊不堪,鮮血順著地板嘀嗒嘀嗒的流出,當他用此時最快的速度奔走到哈克麵前,抹去他胸前的東西看到胸膛上那深深的溝壑時,憤怒與悲傷交織就像兩隻手掌緊緊的攥著他的心髒!抹了一把鼻涕與渾濁的淚,他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想繁傑傾訴著。
“頭兒!哈克,哈克他,他好像快死了!”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拳頭,盡管自己已經把腦袋扭向一邊,但哈克的臉龐仍然在魯的眼前不斷閃現。從未想象過這樣的場景是怎樣的,魯也從未敢想象這樣的場景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會如何,似乎內被洞穿的雙手沒有任何的疼痛感,他的大腦此時完全被眼前的一切所填滿,連疼痛都忽略。
砰!一聲巨大的撞門聲驟然出現,幾人神經一緊,當星在任何時間都明亮的紅色瞳孔出現在房間之內後,原本的肅殺氣息突然變的更加濃烈。長弓早已在出現之前就被星握在手中,這黑暗對於她沒有絲毫的阻礙,眼前的一切如白晝般清晰,在瞬間把箭矢瞄準繁傑身前男人的頭顱上,星並沒有出手,她需要先搞清楚此時究竟是什麼狀況。
“魯,帶著哈克走!”繁傑的聲音很是急迫,魯的聲音已經完全告訴了他一切,那顫抖的聲線和沙啞的嗓音,令他也變的有些毛躁,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拚命的讓自己的大腦在此時做出最理智的決定,告訴自己,平靜一些,不要浮躁。
話音剛落,繁傑原本已經快要被格雷給推倒的身體突然又再度爆發出一股強勁的力量,這力量讓格雷的推進速度不得不再次減緩,轉身看著魯匆忙的背起哈克的身體從窗戶跳了出去,不禁笑著說道。
“你知道一個殺手在什麼情況下會放任他的獵物不管不顧麼?”一抹邪惡與囂張的笑容爬上格雷的臉龐,繁傑的舉動不過是亡羊補牢罷了,不過繁傑似乎是個瞎子,連自己羊圈裏是否有羊都不清楚了。
繁傑並沒有回答他,格雷也絲毫不介意,繼續說道。
“在他已經肯定獵物死亡的時候,或者在他肯定自己已經無法完成獵殺的時候,你覺的,他會是哪種?”格雷的頭朝著魯逃走的方向一扭,那笑容就像是陰冷的寒風,讓繁傑止不住的再度打了個激靈。
盡管繁傑已經想到了結果可能無法改變,可是他還是願意抱著那一絲絲希望,就像魯,他的右手明明摸著哈克的脖根已經沒有了跳動,但是他對著繁傑仍然說的是,好像,他不想肯定,不敢肯定也不願肯定。
當兩人凶狠的目光死死的對在一起,繁傑的喘息聲開始變的越來越粗壯,帶呼吸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泵所產生的氣體,而全身的血液在身體中飛速的流動,力量瘋狂的朝著雙臂湧去,全身的血液都拚了命的在移動,繁傑緊咬著牙,兩隻已經嵌入格雷胳膊的手掌再度朝著原本已經無法深入的身體深入,漸漸的繁傑似乎感覺自己都快要摸到格雷的骨頭,如此劇烈的傷口,似乎對格雷沒有一點影響,那同樣已經沒入繁傑雙臂的十指以比自己更快的速度在自己的身體內肆無忌憚的遊走著。
嗖!破空之音在格雷的耳邊炸響,那強烈的氣流吹動著自己的身體甚至開始朝著方向的撲倒,這極具實力的氣流並不能給格雷帶來一點的優勢,反而讓自己的步伐開始變的不穩定,那淡金色的箭尖在這漆黑的環境中就像是一條驕傲的雷電,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抵擋自己的光芒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