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箭矢從男子的身後襲來,繁傑的雙瞳僅僅看到一道紅光,隨後那箭矢夾帶的巨風就朝著自己吹來,無比鋒利的箭矢在空中筆直的飛過直衝著男子的後腦!
多年的刺殺經驗讓男子對於自己的身後有著一種莫名的掌控,男子右手一送,繁傑跌落地麵的瞬間,猛的朝著側麵一閃,那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在自己的眼前飛過,當自己再度把頭轉向箭矢飛來的方向時,除了那密密麻麻令人作舌的箭矢外,別無他物!
繁傑此時滾落地麵放眼望去,眼前的景象令他下意識的朝著側麵縮了縮。繁傑的大腦跟隨著他的目光思考著,一,二,三,四……二十八,繁傑還未數完這種覆蓋式的攻擊就讓他麵前的男子不得不再度朝著與繁傑相反的方向退離。
錚錚錚錚錚!一陣密集的箭矢釘在樹木所發出的震顫之聲,男子此時半跪在原地兩隻眼睛如狼一般在搜索著自己的獵物,這片一望無際的平原對於弓手來說是一個天然的射擊場,可對於他們來說,這也是一個極易被發現的地方。有些奇異的是,男子看不到任何一人的身影,那些箭矢就像是憑空發射的一般,似乎根本沒有人操縱它們。
“什麼人!是個男子就不要藏頭露尾的!”男子一時間無法發現什麼,激將著說道。對於一名刺客來說,最壞的場景不是自己刺殺的獵物比自己強大到無可抵抗,而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獵物在哪,而現在,男子就遇到了這種情況,除了那茫茫的剛散發出一點綠意的嫩草,還有這無時無刻都存在的太陽,他發現不了任何東西。
安靜在自己所處的地方跪著,男子的身體在這幾分鍾無時無刻都在積蓄著自己的力量,等待獵物露出馬腳,可是那箭矢的主人仿若真的離開了,再也沒有任何一支箭矢從遠處飛來。
謹慎的朝著四周望了望,男子躡手躡腳的朝著繁傑走來,他隱隱覺的這些箭矢似乎並不是為自己而來,而是為了自己肩上那年輕人而來的。一點一點朝著繁傑的方向挪動,男子走到現在仍然沒有任何情況發生。
難道走了?男子不相信的自言自語道,如果對方走了,那剛才做的東西又有什麼意義?可是不走,對方又為什麼不過來拿他想要得到的東西,自己的金錢?性命?還是那小子的性命?
左手緩緩的朝著繁傑的身體伸出,他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箭矢飛來的方向,腦海中繁傑的位置非常清晰的浮現出來,男子的左手跟隨著腦中的畫麵朝著繁傑的手腕挪去。
大腦粗略的計算著繁傑手臂與自己手掌的距離,當他認為自己可以抓到的時候手掌仍然沒有摸到任何東西,有些驚異的朝著繁傑的方向看去,他居然在腰椎被自己踹碎之後還可以翻身?
不管自己相不相信,此時繁傑的身體的確朝著另一邊,這附近除了他和繁傑也再不會有第三人了,如果不是繁傑自己翻身那就是有鬼了。沒好氣的輕輕數落了繁傑兩句,隨後自己的身體再度朝著繁傑的方向移動。
當自己第二次把臉轉向一旁時,左手距離繁傑的身子不到幾公分,幾秒過後他就可以再度攔住繁傑的腰,將他拖回蘇克家族來兌換金幣。
就在他的手掌距離繁傑的腰不到幾公分的距離時,三支利箭分別瞄準自己左肩窩,眉心,心髒!它們同時朝自己的方向飛來,如果自己想要娶到繁傑的身體就必須這樣子做,可是如果他做了,或許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了。
不過是幾支箭矢罷了,居然把一個五階獵龍者生生的壓製的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媽的,你到底誰?給老子滾出來!”此時男子卻是真正的怕了,他從未看到過男子的身形,但是那箭矢卻每次都突如其來的出現在空中,隨後在自己將要成功的最後一秒遏製自己的行動。
如果不是與自己相同的五階獵龍者,那麼就是六階,這箭矢實在太詭異了。就算是五階,也絕對是五階中的佼佼者,否則沒有人的箭矢能夠擁有比自己的身形快無數倍的能力。
這箭矢的主人似乎很愛玩,如果男子不做什麼,那麼他也不會有什麼動作,但是如果男子有什麼舉動,那麼他就會以一種更強勁的力量阻止。盡管作為一名刺客首先應該學會的就是沉默,但是顯然此時沉默對男子沒有一絲的好處,反而會更加壓抑他的心。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男子壓低了聲音嘶吼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