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叫威利,如果你對我今天的舉動很不滿意的話,歡迎你來找我。”極為不屑的說完,男子跨上駿馬,雙腿在馬腹中狠狠一踹,隨後駿馬就像得到了命令一般,朝著前方極力飛奔而去。
人影漸漸的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駿馬奔襲的聲音也逐漸從眾人的耳中消失,一切又平靜了下來。不知道是哪個商隊率先開拔之後,這一行人又開始緩緩的朝著兵城進發,時不時還在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顯然有些人還是聽到了那被割去雙唇男子的話語。
這些商隊大多都是白手起家,現實盡管殘酷,但這種對於弱勢群體的語言攻擊令他們極為反感,畢竟大家都是從那一步走過來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極力配合威利的原因。那被割去雙唇的男子臉上仍然掛著兩條淚痕,自己的馬隊被人劫走,就連嘴巴都被人割掉了,自己卻沒有絲毫的辦法,隻穿著一條內褲在寒風中蜷縮著自己的身體,左手還顫顫巍巍的拿著那兩半被割下的雙唇,眼中的目光幾乎都快要把周圍的人給吃掉,那些遇難逃荒的人看到這一幕更是不屑。
剛剛還是一個耀武揚威的頭領,轉眼間就變成了豬狗不如的東西,這種人活該被劫,我要是有那馬匪頭子的本事,我他娘的也劫他!這幾乎變成了此時所有逃荒者的心裏話……
繁傑本還想上去與那馬匪頭子多說兩句,可是人家走的急,自己又不認識對方,實在是沒機會開口,不過他到也不是很在乎,正所謂,有緣千裏來相會,他相信,他遲早會在見到那名漢子的,把心從眼下收了回來,魯和哈克的處境還為之,還是要趕緊找到他們才行。
並沒有在和艾斯談論什麼,這馬匪風波倒像是一陣巨大的風暴,整條路上那搖曳的微風都被這風暴席卷而散,再也沒有什麼情況發生,從小五的話語與艾斯的言談舉止間,繁傑在這段時間倒是也知道了兩人的性格,把身後的巨劍抱在懷中,繁傑倚在車架的一頭閉著眼睛休息了起來。
“小五,要是有什麼情況就喊我,你累了的話,我也可以幫你駕馬,我別的本事沒有,馬夫我也單過一段時間。”這是繁傑說出的最後一句話。盡管他願意在到兵城之前做一個盡忠職守的好護衛,但是還沒有傻到把自己的底細全部透露出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卻也不可無。畢竟隻是一起去兵城罷了,繁傑沒有理由把自己的一切都告知他們。
這這句到是讓小五很受用,自己主子的眼光果然不錯,這人盡管看不清樣貌,但是卻平易近人,沒人任何的架子,而且從自己的觀察來看,繁傑顯然是一個好人。
…………
跟著馬車搖晃的節奏,繁傑一直保持著一種假寐的狀態,身體在休息,但是精神卻並沒有完全鬆懈,此時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根本無須小五說話,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睜開雙眸。
月色與暖陽逐漸交替,時間不緊不慢的走著,風景也不停的變換著,不知不覺間,繁傑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兵城之下。與繁傑去過的很多小鎮不同,兵城附近並沒有那熙熙攘攘的叫賣聲,有的隻是無數穿著冷色盔甲的士兵在認真嚴謹的查詢著過往的車輛。
巨大的兵城盤山而建,整個城完全像是一座山峰上的巨人,黑青色的岩石把兵城裝飾的宛如一個山嶺巨人,清晨的太陽還未升起的太高,那些高大的建築擋在陽光前,從繁傑的方向看去,兵城就像是太陽神的神殿!極具風格的建築在這沒有規則的山峰中矗立,令人感到愜意的是,這黑青色的岩石周圍有著星星點點的綠色,那些樹木也不知是天生,還是後天栽培而成,仔細看上去又像一座生命古樹。
這就是兵城,夢幻一般的城市。
繁傑此時已經聽到了人聲,但卻並沒有睜眼的意思。既然已經到了這裏,那麼自己與艾斯同行的時光也該停止了。一晚的休息令繁傑的身體與精神又飽和了幾分,今天的清晨並不冷,小五駕了一晚的馬車也沒有任何的困意。
當艾斯的座駕來到那些士兵身前時,那些士兵卻並沒有在檢查什麼,而是簡略的和小五交談了幾句之後,就直接放行。看來自己所處車中的老人果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走入城中,小五率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兵城的道路蜿蜒曲折,時寬時窄,山道的陡峭也不是馬車可以行駛之地,更何況兵城在幾年前就不允許馬車上路了,按兵城城主的說法,就算你是帝都的國王,來到兵城照樣不能驅車前行。